的绳索,瞬间明白自己中了陷阱。他心如电转,快速抽出枪刃,曲身割断绳索。几乎与此同时,飞箭从两侧袭来。
他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如果稍稍手慢,恐怕已是一具被射穿的尸体。他翻身起来,连避待格,躲开几支暗箭。两侧树后人影闪动,左边有人跳下树来,想要逃跑。他追了上去。袭击者是两个灰衣人,都是寻常猎户的打扮。他的速度比对方快了很多,很快便赶上了。他挺刃刺倒其中一个。另一个见了,挥短刀来迎。他只用了一个回合,将这人也撂倒在地。接着,他转到道路另一侧,赶上了最后一个偷袭者。他飞出一脚,将这人从后踹翻,踏住胸口,喝问来历。这人大概二三十岁的年纪,面黄肌瘦,看起来并未变异,只是叫骂个不停。他果断放弃审讯,割断了此人的脖子。他确认四周暂无警情,搜查了尸体。除了刀具、短弓以及绳索,这些人身上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经此遭遇,他不得不放慢脚步,小心向前探行。走了大概里许路,他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此处路面雪脚印尤为纷杂,有些地方已被完全踩实,大多脚印是往南边去的。路旁两棵大树间悬吊一只大木笼子,里面关有一人,却是一个小女孩。女孩大概十岁左右的年纪,歪坐在笼中,蓬头垢面,衣衫单薄破旧,空气中的阵阵恶臭似乎就出自她的身上。她瞪着一双失神的眼睛,默默地打量来人。
艾文感到不正常,并未轻易靠近。小女孩便开了口:“军老爷,你是来杀我的,还是吃我的?”
“军老爷途经此地,”他一边观察,一边说话,“请问这是哪里?”
小女孩显得很不耐烦,加重了语气:“我问你,你是杀我的,还是吃我的?”
“我对你的细胳膊细腿不感兴趣,”他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或许可以相互提供一点帮助。”
小女孩面色变得凶狠,“男人全是肮脏的淤泥,丑恶的石头!你要是有胆,就来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
小女孩有些意外,露出思索的表情,“那么说,你是个好人,是来救我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老爷,您快救我出来,我实在又冷又饿,快要没命了。”
“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救你出来,给你吃的。”
“我也是被抓来的,”小女孩皱起了眉头,“让我想想...附近好像有几个村子,这里...应该没有名字。”
“从此地向东,最近的镇子叫什么?”
小女孩大幅摇头,“东边不知道,从这儿往北不远,应该有个沙东镇,我就是从那儿被抓来的,”眼泪掉了下来,“好心的老爷,请救救我吧,我真的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就着夕阳的曛光,他掏出了革制地图。如果小女孩所说没错的话,过了沙东镇再往西北,便是下关里镇,而从此处向东,大概一日的路程,便是大镇泰格里。
数丈外的大树后藏着个人,悄悄张弓,欲行偷袭。他早已看在眼里,佯装不经意地转身,将飞箭躲过。袭击者一击未中,从树后跳了出来。这男人大概三四十岁,体格健壮,塌鼻大脸,黑发络腮胡,羊毛衫外罩黑色无袖皮衣。跟小女孩一样,脸上抹满脏兮兮的东西。
此人十分张狂,伸指嘲笑他:“小剥楞崽子,身手不赖,下锅的口味应该不错。”
艾文一边收地图,一边说:“阁下如有兴趣,可自来割取。”
从十三岁第一次出任务开始,艾文便开始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应对过各种突发的状况,工作内容包括而不限于寻找、护送、侦查甚至杀人,不可尽述。他从一个学业优异的懵懂少年,成长为一个可以应对复杂环境的全能型战士。为了获得扬克.拉尔夫通敌的证据,他独闯戒备森严的堡垒,潜伏搜查七天七夜,获得罪证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一次秘密行动,为他赢得了“银琼花勋章”。近两年来,军中生活虽有些乏味,他的收获却也不容小觑。
“如果能够全身而退的话,也许勋章便能够换成金的,”在这种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种念头。他早已看了出来,周围不少地面的覆雪不太自然。
“大爷一不信天,二不信地,只信自己的脑袋,怎样喂饱自己的嘴巴,”健壮男人故意卷舔嘴巴,“还有,大爷跑得---”
艾文急速抽出枪刃,冲挑衅者射了一枪。对方反应倒也不差,侧身躲避,不过还是慢了一些,被子弹射中肩膀。中枪者藏到树后,厉声大喊:“啊,该死,该死!一起上,杀了这个混蛋!”
话音刚落,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