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姜初白的靠近,它似乎感到了些许不便,竟毫不客气地用嘴轻叼了姜初白的手指一下,就像是在抗议他的打扰。
见姜初白并未退却,这条大胆的鱼儿更是变本加厉,一个翻身,灵活地用它那光滑的尾巴轻轻拍打在姜初白的脸上。
那姿态,活脱脱一副小霸王的模样,充满了挑衅与不屑。
姜初白心中暗自好笑,何时连一条鱼都敢如此放肆,平日里偷吃了自己多少早餐,今日便是你“以身抵债”的时候了!
一股莫名的怒气涌上心头,他决定要将这嚣张的家伙捕获,好好教训一番,或许还能成为一顿美味的鱼汤。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却异常清晰的铃声悄然响起,那声音就像是近在咫尺,却又像被什么无形之物隔绝着,显得格外神秘莫测。
随着鱼儿愈发激烈的“攻势”,铃声也越发清晰可辨。
姜初白心中大喜,凝神细听之下,竟然发现那清脆悦耳的铃声竟是从鱼腹中传来。
他心中一动,猛地伸手抓住了那条大锦鲤,双腿用力一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水面。
当姜初白破水而出,头顶的阳光瞬间洒满了全身,他满脸洋溢着得意与喜悦。
此时,岸边的陆池正焦急地探出半个身子,目光在水面上来回搜寻。
一见到姜初白的身影,那份担忧才慢慢的消失。
姜初白高举起手中的大鱼,兴奋的喊着:“师尊,师尊,我找到铃铛了,就在这里!”
看着平安无事的徒弟,陆池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淡然,口中淡淡地说着:“找到了就赶紧上来吧。”
陆池虽然对喂鱼这项宁静的活动情有独钟,但他的身体却对几分腥味都难以忍受,就像是是天生的洁癖,让这份爱好带上了一抹无奈。
见状,姜初白微笑着拿着那尾活蹦乱跳的大鲤鱼,脚步轻快地走向厨房。
在厨房,姜初白小心翼翼地将鱼剖开,刀刃划过鱼腹,一抹鲜红中,一枚小巧玲珑的玉铃铛赫然显现。
铃铛上的白穗与血污混杂,显得既诡异又不失几分凄美。
姜初白细致地清洗着静思铃,那枚玉铃铛在清水中逐渐显露出温润的光泽。
姜初白耐心地重新编织穗子,为了彻底去除那股不属于它的气息。
他还特意点燃了香薰,让淡淡的香气缠绕于铃铛周围,直至那股清新之气完全取代了之前的血腥。
正当姜初白捧着这枚焕然一新的玉铃铛,准备交给师尊时。
房门未及推开,室内已传来青岩师叔关切的话语,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
“师兄,你真的不必如此忧虑,即便没有药引,用地精入药也足以应对。
况且,凌致剑内蕴含着你的灵力,那孩子不会有事的,我反而更担心你啊!”
话语间,透露出对陆池深深的担忧。
陆池的声音从屋内轻轻传出,带着平静的嗓音响起:
“无需挂怀,身为修行者,突破自我乃是必经之路。”
然而,青岩的反驳紧随其后,语气中满是忧虑。
“可师兄,以你当前的身体状况和修为层次,再等上两年才是万全之策。
渡劫,那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岂能儿戏!”
“等不了了。”
陆池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这四个字就像是承载了太多不为人知的重负。
他心中清楚,当前抑制体内寒邪的方法不过是权宜之计。
只有自己突破至大乘之境,将自身一半的灵力传递给初白,才能从根本上治愈他的痼疾,让他重获新生,重新修炼。
姜初白站在门外,师尊这一次是真的下定决心突破大乘,即便是青岩师叔的劝说也无法动摇师尊分毫。
姜初白暗自下定决心,从今往后,他要亲自为师尊调理膳食,用最好的食材,最精细的烹饪方式。
正当姜初白的思绪沉浸在今日晚餐的美味构想中,一阵清脆而熟悉的声音穿透了房间,悠悠然传入他的耳际——
那是师尊独有的嗓音,带着几分淡然与不容忽视的威严。
“初白,应该已经将那尾鲤鱼送回池塘中了吧。”
青岩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补充道:
“我早晨路过后厨时,确实看见初白在那儿忙碌,手中的活计似乎与鱼有关。”
闻言,陆池的回应只化作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省略号,那未尽之言却就像是比任何言语都要沉重,让空气中的气氛瞬间凝固了几分。
姜初白心中一惊,暗自叫苦不迭。
师尊对于那些池中鱼儿的宠爱,整个门派无人不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