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正当姜初白沉浸在震惊与悲痛之中,未曾留意到高非飞正以一种复杂的眼神凝视着他。
“姜师弟,师叔之前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这一切……真的是你……”
姜初白猛地摇晃着高非飞的肩膀,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急切:
“大师兄,告诉我,师尊他究竟怎么了?师尊他……”
姜初白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他是真的怕会是那一种结果。
高非飞张嘴欲答,一道冷冽的剑光却自侧方猛的朝姜初白袭来。
姜初白身形敏捷地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抬头定睛一看,来者竟是同门师弟付清河,一股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付清河,你是不是疯了?!魔族大敌当前,你不与我等并肩作战,清除妖孽,居然对我刀剑相向?!”
姜初白看着付清河怒吼道。
此时的付清河面容同样沾染了血迹。
但这鲜红并非出自他身,显然是在此之前已与魔族有过一番激烈的交锋造成的。
付清河紧握着寒光闪烁的长剑,剑尖直指姜初白的胸膛,眼神中燃烧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都是你干的好事!”
姜初白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他试图故作镇定,声音却微微颤抖。
“我,我做了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
尽管心中已有几分猜测,但姜初白仍不愿相信事情会如此发展。
“今日,整个凤玉阁中,唯独你一人被安排在后山值守,而就在这时,魔族竟悄无声息地侵入了我们的领地。
青岩师叔亲口指出是你,姜初白,与魔族暗中勾结,背弃了凤玉阁”
付清河说到这里,牙齿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他的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剜在姜初白身上。
“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姜初白的表情由最初的惊讶迅速转变为愤怒,这泼天的冤枉让他难以忍受。
他什么时候勾结魔族了,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简直是无稽之谈!你难道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了吗?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背叛之事?!”
姜初白的声音因激动而略显沙哑,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努力克制着想要冲上前去的冲动。
付清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然后开口道:
“这么说,你是认为青岩师叔在说谎了?”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直接砸在姜初白的心上。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初白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击直接把他整懵了。
青岩师叔为何会指证自己暗中勾结魔族。
“青岩师叔是在所有同门面前说的,言之凿凿,是你,姜初白,与魔族内外勾结,将凤玉阁置于险境,甚至出卖了我们尊敬的师尊!”
随着付清河的步步紧逼,他手中的剑也一步步向姜初白逼近。
每吐出一个字,剑尖便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银弧。
“现在,我只问你一件事,今夜,你为何没有坚守在玉灵洞府内?”
姜初白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努力组织着语言,试图为自己辩解。
“我……师叔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今晚,的确是我负责值守没错,但……师尊他在修炼时突然出现了问题,我……”
“你什么?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所谓的‘出去喊人’?那你背上为何背着行囊?这又如何解释?”
付清河的连续追问如同连珠炮,让姜初白的防线开始动摇。
他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刻,如果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那么所有的辩解都将变得苍白无力。
姜初白紧咬着牙关,心中挣扎如同狂风中的烛火,摇曳不定。
正当姜初白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决心将真相和盘托出时。
一旁的付清河接下来的话猛然截断了他的思绪。
“师尊亲口所述,正是你无疑,姜初白你还想要狡辩什么?”
“何出此言?当真是师尊说的?”
姜初白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解,师尊为何会……这样……明明就是……
“师尊在昏迷与清醒的边缘徘徊之时,口中不断呼唤的,只有你姜初白的名字。
那魔障缠身,理智尽失之际,唯一牵挂之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付清河的语速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是咆哮而出,双眸怒睁,血丝密布,那股恨意与绝望,就像是要将姜初白整个人生吞活剥。
“你...你说师尊他,已坠入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