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决提案?
杀了李颐?不行!大脑深处猛然一震,柔软眼皮倏忽掀开,余歌睁开眼睛,立即转动眼珠看向身侧。清俊雅致的青年错愕地看着她,惊喜一笑:“小鱼,你醒了?”醒来了,醒来就好,但却是因为李颐的名字……宋静深温柔地拿过旁边的杯子,打开。将杯子放好,他起身坐到病床上,扶着余歌起来,靠到自己的胸膛上,一只手顺势伸进被子中握住余歌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拿过杯子。他低头将脸放到余歌的额边,珍惜地蹭了蹭,举起杯子一点点喂余歌喝水,望着余歌的眼中柔情满满。这样柔和依靠他的小鱼,真可爱。看着余歌低头乖顺的样子,全然没了往昔隐隐的戒备,让他恍然之间仿佛回到到了初见时。那年的余歌并不柔顺,自信冷静,浑身散发着光芒,让人难以抗拒,让他心神全然坠落。和他被人设计陷害,被迫沦落不同,她是追着自己的朋友来的。后来,她为了开导他,给他坚持的力量,和他讲了很多。所以,宋静深知道,在人贩子的团伙抓了小鱼的朋友后,小鱼出现,装作被抓的样子,被扔进来,企图拖延时间,给人做内应,留下线索。那天中午,那个人贩子把余歌扔进来,转身寻找麻绳要捆住余歌,拿到麻绳要走向余歌时,余光看到角落里,即便落魄也难掩容色惊人的宋静深。邪意顿生,人贩子立即朝他走去。小小男孩被喂了药,浑身无力,只能冷冷地看着他拽着他扯到一边,不顾他踉跄的步伐,就要撕扯开他的衣服。幼年宋静深摔倒余歌身边,稳住身子,转头盯着他,松软乌发下的莹亮眼眸死死地盯着,一声不吭,只是冷静盯着,要将这张脸记下。“哎呀~”忽然,一声惊呼,幼年余歌将一个哭啼的婴儿慌张地抱了过来:“叔叔怎么办怎么办?这个弟弟哭了,好像要尿尿了。”话音刚落,婴儿尿了出来,恰好尿在地上的漂亮男孩的身上。精致幼小男孩始终冷淡理智的神色,瞬间崩了。“嗯——可以了。”极闷的声音响起,余歌张嘴扭头,松开水杯,脑袋一转时,额头恰好贴上宋静深的唇。 握着杯子的手一紧,宋静深眸光越发柔和,忍不住闭眼又深吻着余歌的额头,许久,才睁开眼,将手中的杯子放到一旁,双手紧紧搂着余歌,爱怜地收紧,将她嵌入自己的怀抱中。他回忆起刚才所想的事情,原本清晰的记忆竟然有些模糊。他一时间想不起来,在那个狭小破旧的厂房中,余歌照顾的朋友是谁。他应该知道的,他为此吃醋生气,甚至因为不受控制的情绪,想狠下心就此放手,但最后都控制不住地主动求和。是谁来着?室内是久久的寂静,忽而,他温润嗓音响起:“沈家的事情我会解决,研究院的提案会通过的,小鱼,你好好休息。”余歌挣扎几下,宋静深却收紧了手,抱着余歌就势躺下,余歌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着的竟然是柔软的睡衣。宋静深的怀抱炙热,面对面抱着她盖好被子,而后闭上眼睛,将唇压到她的额头上,开口。“我在这里照顾你,小鱼,你看着我,放心吧。”说话间,柔软唇瓣轻轻擦过余歌的额头,带来一阵痒意,而后他又调整一下,让余歌换了个非常舒服的姿势。余歌紧盯着他,意识沉重,眼睛疲倦,但她仍然强撑着:“手铐呢?”宋静深肯定会带身上。宋静深睁开眼睛,看了看余歌,眼底是显而易见的难过,最后他轻叹一声,起身拿出手铐,直接分别拷到两人的手上。银白手铐铐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羁绊陡然产生。余歌还没退烧,终于放心地沉沉睡去。宋静深却没闭眼,而是再看银白手铐。银白坚固的手铐采用了最新的金属,坚硬极了,这样扣在两个人的手腕上——像典礼上的交换的钻戒,洞房里的交杯酒,喜床上的交结的同心发。是,就是同心发。宋静深唇角稍弯,想抬手将余歌眼尾和唇边的碎发抚开,又怕惊扰了余歌,最终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拂开头发。心中愉悦渐渐弥漫开,第一次同床共枕,宋静深紧紧抱着余歌同入梦乡。他闭眼后,余歌像是怕冷一样,往他怀里钻了钻,又嫌弃过热,翻身撇开被子。宋静深被吵醒,睁眼给余歌盖好被子,看着余歌的后脑勺,就这样搂着背对着他的余歌再度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