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内,许多穿着制服的人跪在广场上,周围很多衣衫华贵的人被压在地上,强迫围观。
几名青年走出来,走到中央的几人身上,掏枪,射击。枪声和尖叫声同时响起,旁边围观的人崩溃大喊:“我求你们,求你们不要这样折磨他,给他一个痛快,我求求你!”有人冷笑:“以前我们求你们,有用吗?”几人故意没打中要害,多人轮流上阵,直至失血过多,没了呼吸。镜头直播着,宋还明说:“这场直播已经被拦截,大家可以看到,局势相当紧急。”说完,他不再出声,明明尖叫惨叫和枪声响着,但会议室内却让人觉得格外沉寂。许久,有人出声道:“我赞同方议员的提议。”“我也赞同。”“宋委事终究经验丰富,由他去,正好合适。”一声声应和赞同声响起,在死亡和失权的恐惧下,他们成为彼此最忠诚的盟友。余歌也赞同了。会议结束,政令颁发下去,余歌准备让纪宴提醒前线的反叛首领,提防点宋静深,以免死得过快了。给纪宴发完讯息后,余歌回到办公室,看到等待已久的李颐。她走过去,坐下,直入主题:“这次反叛军屠杀了七州贵族,看得出对贵族的仇恨之深。”“这是我们的机会。”冷静严肃的眼眸紧盯李颐:“杀了李行,这种关头,没人会追究。”“同时,可以借此机会,突击特督局,建立新的队伍——戈击队。”保护各大州市没有护卫队的贵族,监督平民,分化平民。李颐的眼睛越来越亮,两人讨论到很晚才分开。当晚,宋静深来找余歌,被余歌成功安抚下去,并与沈颜连夜出发。第二天,各大州市的学院里,发生多起暴力事件,余歌联合尤修再次拍摄视频,严肃指责问题,要求必须追责。视频发出后,特督局未发声。上州医院里,年轻医生按照沈颜的要求,播放了余歌新的视频出来。原本没有反应,但在余歌说完后,尤修开口了,仪器陡然发出尖锐提示音。年轻医生立即着急慌张地按下按钮,进行抢救。窗外,狂风怒号,大雨倾盆。如豆的雨珠疯狂拍打着窗,风也肆意剧烈撞击着。良好的隔音将一切风声雨声阻拦在外,治疗仓里的青年已经站起身,冷锐俊美五官苍白,眼眸紧盯光屏。光屏里,余歌和尤修并肩站立,清瘦女性和健壮高大男性,体型看着便十分般配。细小鲜血迸发出来。沈度面无表情地拔了手背上的监控仪,起身,哗啦水声后,淡蓝治疗液从打湿贴身的病服上滚落。他跨出治疗仓,走向病房外。雨夜,风大雨大。尤修还在司律署加班,忙于新的律法发布。新的视频发出后,各州市的相关恶性事件有所减少,虽然很无情,但大部分都是看在一同出镜的尤修面子上,放下了这些事。毕竟是负责律法的尤家继承人,最高司律署的一级署员。 处理完那几件事情后,尤修准备起身回家,却听到休息室里蓦然传出巨大的玻璃破碎声。“哗啦——”尤修立即按下警戒铃,同时拔出枪,转头就往外走,丝毫没有探究的欲望。又不是傻子,为什么非要去看是谁?没走几步,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尤修。”沙哑声音传出,没有止住尤修的脚步,他一把抓住门把手,压下的瞬间,一声枪响陡然响起,尤修立即旋身闪开,子弹正中门把手。砰地一声,金黄门把手四分五裂,锁芯彻底锁死。尤修站稳身,抬眼看到浑身湿漉漉的俊美青年。他头发被雨水打湿,透明水珠顺着他深邃冷锐眉眼滑落,滑过高挺鼻梁,滑过苍白薄唇,沿着脖子的经脉,没入衣领中。尤修握紧手上的枪,面色如常道:“你醒了?身体怎么样了?”“好很多了。”沙哑声音响起,沈度沉沉望着尤修,问,“你和余歌是怎么回事?”“合作。”尤修冷静道,“各取所需。”“各取所需?”沈度一字字念着,轻声重复着,忽而笑了,“你需要的是什么?”“利益。”尤修毫不犹豫地开口,“渗入学教署。”“是吗?”沈度扯开唇,“不止吧?”纪宴最开始要的,也是利益吧?现在呢?尤修这样冷硬的人,能耐心听余歌说——真可恶啊,真该死啊。疯狂混乱的思绪在他大脑里嚣杂肆虐。为什么非要靠近?为什么清醒的克制的只有他?都是一群蠢货!四肢上的伤口开始疼痛,昏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