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长姐如母,好歹是从小照顾大的弟弟,她实在不忍心看着方池就这样下去。
他会死的。一定会死的。借着这次的机会,把余歌还给阿池吧。方叙兰闭上眼,方明昭却以为她是在嫌弃方池,如常道:“确实,他现在不行。”说着,方明昭低头看了眼通讯器。[管家:少爷又把自己关起来了。]走廊明亮,装潢奢贵大方。管家发送完讯息,扭头看向紧锁的房门。门内却昏暗一片,只床上棉被隆起。被子里,淡蓝光屏照亮黑暗的被窝。被子里堆放了零散的几件衣服,纯美青年蜷缩成一团,金发黯淡,双眸似睁似闭,痴痴地盯着光屏看。光屏上,恰好播放到余歌低头,专注地将戒指推到方池的中指根部。戒指恰好卡住的那一瞬,方池像是控制不住似的,一把咬住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两眼水雾朦胧,泛红眼尾缓缓流下颗颗泪珠。鱼鱼。他痴痴地望着光屏中重新循环播放的画面,心脏疯跳。鱼鱼,鱼鱼,鱼鱼——他疯了似地呼唤着,咬着戒指的力道越来越大,直到血腥味充满口鼻。纯美漂亮的青年仍然不松口,越发将自己团缩成一团,幻想着余歌拥抱着他。该抱他的,毕竟她们已经结婚了,戒指就是证明啊。要让姐姐和母亲去认错,要不然鱼鱼不会原谅他。方池急切渴求地循环播放着,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看到眼球充斥着红血丝,疼痛干涩,都还舍不得眨眼。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打开,一道脚步声穿来。来人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掀开他的被子,憔悴狼狈的青年躺在衣服围就的鸟窝里。他像是一个没了光亮和灵魂的金发木偶,又像是失了神袛和信仰,堕落泥潭的天使,只咬着手指看着光屏。唇角指缝,已经可以看到鲜血,方叙兰眉心皱起:“阿池。”听到声音,感受到光亮的方池一动不动。“阿池。”方叙兰伸手,要将方池的手拉开,阻止他的行为。手才伸过去抓住手腕,就被他猛然疯狂地甩到一边,双腿踢过去:“滚啊别碰我!好脏好恶心!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