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椅背像阻隔了两人的墙。
初禾声音放的很低,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我今天发了工资,附近有一家新开业的酒吧,晚上要不要去玩呀?”
顾沉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那地方烧钱,去一趟如果想要玩得开心,要烧掉初禾几个月的工资。
可转念一想,他为什么要帮一个骗子省钱?
顾沉起身看向她,薄唇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行。”
他竟然答应了!
初禾立刻说:“那我们吃完饭就去。”
她转身就去厨房准备晚饭,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
可若是她仔细看,就会发现男人笑意中,藏着些许恶劣。
……
晚上八点,两人走进了酒吧大门。
因为是新开业的酒吧,有优惠,里面人山人海,各色男女在舞池里蹦蹦跳跳,点燃了现场的气氛。
初禾在侍者的引导下开了一个卡座,点酒时,她把酒水单给了顾沉,眉眼弯弯,“你来选吧。”
顾沉没有和她推诿,接过酒水单随意翻着,嘴里时不时吐出一个酒名。
初禾很少来这种地方,分辨不出这些酒的价格,她只觉得顾沉点的好像有些多,略有迟疑道:“顾沉,会不会太多了?咱俩能喝得完吗?”
“喝不完的放在这当装饰品。”顾沉撩起眼皮看她,勾着唇,“月月,不要告诉我,你后悔了。”
这个称呼让初禾瞳孔微微一缩。
她的手抓紧了裤子,微笑,“怎么会后悔?你尽管点就是了。”
接下来的五分钟,顾沉都在点酒。
最后,侍者列出了一个长长的单子。
初禾没有勇气去看那个价格,她乐观地安慰自己,顾沉可能会把她的钱花光,但不至于真的让她被扣在这里。
这样想着,她重新露出了笑容,去开送上来的酒,然后学着顾沉的样子喝酒。
她发现这里的酒真麻烦,有的要加冰球,有的要加红茶。
共同点是,它们都很辣。
辣酒刺激喉咙,酒精麻痹了大脑,初禾竟有些迷恋上了这酸爽的感觉,她忍不住喝了一杯,又一杯。
霓虹灯光在漫天飞舞,男人那张冷漠的俊脸在眼前晃出了残影,渐渐的,初禾有些看不清了。
再一次晃晃悠悠地拿起酒杯时,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够了。”
顾沉冷着脸说:“你是三岁小孩子吗?玩这种自虐的把戏。”
初禾严肃着小脸摇头,“我不是三岁,我今年已经二、二十四啦!”
她说完,打了一个酒嗝。
顾沉嫌弃地蹙起眉。
酒量摆在这里,还偏要喝。
他推开女人的身体,让她那身酒气离自己远一点。
他力气大,初禾的头磕到了沙发边缘,她哎呀一声,委屈巴巴地揉着脑袋,“好疼呀。”
像个在撒娇的孩子。
顾沉动作顿了顿,复又坐了回去。
女人眼神迷离又纯净,毫无防备之心。
他大手捏起初禾的脸,问:“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初禾嘴巴被迫嘟起,她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口齿含糊,“我叫……徐初禾。”
顾沉心底窜出一股无名火。
这不是会说出答案吗?
他冷冷地看着女人这张神志不清的脸,好半晌,掰起她的下巴,对准那张红唇用力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