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斟酌这接下来的话怎么说出口。
陈大奎坐在床上,挠了挠头,两人之间气氛显的有些尴尬,他刚要开口说话。
就在此时,陈怀山眉头一挑,猛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好似一个垂死挣扎的死囚,语气贪婪地低沉道:“只有你能阻止邪兵!除了你,别人还真不行!”
三天后,
天,仿佛就要塌了下来,阴暗的乌云压向地面,小镇上的百姓一个个都匆匆忙忙的躲回家中。
黑夜
乌云盘旋在夜空,好似积攒了诸多能量,压抑着整个穹顶,月亮的光线很难透射在大地之上,偶尔也只能从乌云之间的缝隙中投射出来点点光亮。
片刻之后
天幕之中已经看不到任何星辰明月。
而从小镇一旁深山之上,有几个人影顺着一条幽暗漆漆的小路,匆匆忙忙地往山下赶来。
为首的便是陈怀山,陈大奎等弟子跟在他身后,几人显然有些急促,脚下践踏的泥水向着四周飞溅,但是他们依旧有序的前后一列,陈怀山骨瘦嶙峋,须发全白,脸上的褶皱几乎都要看不到任何轮廓。若是从陈怀山佝偻的背影看去,确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不过这陈怀山走路的动作敏捷,绝对想不到这是一位花甲之年。陈大奎一脸苦相,跟在他爹身后,大口喘气,心中不停地埋怨道:“真没想到邪兵竟然会真的出世”
陈大奎看着他父亲这一身行头,头戴斗笠,压低到看不清面孔,手拿略显臃肿的禅杖,只不过在这右手之上还带着四枚很别致的戒指。
戒指在漆黑的夜里泛着微微光亮,中指上的戒指刻着一个奇怪字符,偶尔闪耀几下幽幽绿光,一盏满是奇怪符文的纸糊明灯提在另一只干枯的手上。
陈大奎好奇地看着这几枚戒指,心中泛着合计道:“这可是父亲最重要的五件法宝,虽然不知道这用法,但是这可是整个大陆上排的上名号的法宝,这一次竟然都戴上了,看来这一次却是不一般啊。”
陈大奎想到这里,用手支了支斗笠,转身看向身后的其他四名弟子,庆明,友灵,谷冬,若山元博。
他们手中都拿着同样的一盏明灯,头戴斗笠,唯一区别就是每人手上少了一把禅杖和戒指,背后却多了沉甸甸的包裹。
“哎,这就是我们门派全部的弟子,门派内养的土狗都比我们人多”陈大奎摇了摇头。
“我爹,真是疯了邪兵出世,竟然会落在我肩头上”
走在最前面的陈怀山,脸色凝重,按照他出发之前的推算,沿着小路进山一天,再穿过南面的树林又是一天,就能看到一个古镇。
可是当师徒几人来到这座古镇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照这样走下去,五天之后,是到达不了将军的无字碑坟前。
陈怀山眼中掠过一丝担忧之色,一边赶路,心中一边盘算,道:“原本多休息的两天,看来都要浪费在路上了”
师徒六人踏着黑夜已经从山下赶来,陈怀山眼看着一行人距离小镇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抬起手中禅杖,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
后面紧跟着的五人,也急忙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几人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水。
陈怀山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疑色,眯着双眼,目光深邃的盯着寂静如初的古镇入口。
小镇入口处,一块斑驳的牌匾上刻着“兰桂”二字。
陈怀山抬头看天,只见天空之中孤月已经被黑云完全遮住,显得这里有些诡异
正在几人停下之际,小镇之内,远处幽暗的街道上,突然从阴暗的角落里出现一个人影,仔细一看发现此人打着纸伞,两肩微微前倾移动,外披白色纱衣拽地长裙,不露秀脚,从远处看去,蛮腰纤细,微步飘逸
陈怀山微微抬起下颚,神情谨慎,眸中闪过一道如刀锋般尖锐的光亮盯向白衣女子,身后的陈大奎见状脸色一变,上前一步,刚要开口,陈怀山再次抬手,陈大奎看这个手势知趣的闭上嘴巴,脸色苍白的后退几步。
正在此时,一股诡异的气氛,突然蔓延开来,这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好似凭空而生,使得周围阴风阵阵。
陈怀山两鬓发丝被吹起,他见此情形,移步躲到一处偏僻的暗处角落,身后的弟子同样扭手捏脚紧跟其行,远处白衣女子有意压低纸伞,遮住自己的样貌,这月黑风高之夜,这样的举动确实是不合常理
陈怀山躲在阴暗中,远隔在数十丈之外,他心中疑惑,没有声张,目光也随着人影移动,仔细观察之后发现,远处白衣女子似乎是双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