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砸烂打开时,辛辞盈正被两个黑衣大汉用膝盖顶着反压在地上,双手被绳索捆了一半,她正努力昂着头左右拧脖子——
争取让新买的耳钉多录一点实况……玩的就是全景拍摄。
【警察终于来了,不愧是我,时间算的真准。】
辛辞盈面向来人努力换上一副绝处逢生峰回路转的受害者表情,正当她打算掐自己一把流两颗楚楚可怜的泪水时,她一眼就看到了周庭昱精准落在自己脸上的冷淡表情。
掐大腿的力度没控制好,辛辞盈一瞬间哗啦啦的掉眼泪。
?
怎么是他?
警察呢?
我他妈可是以身犯险钓鱼执法了半天。
周庭昱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也不理会叶母一行人措手不及的表情,抬腿走过去想把辛辞盈拉起来。
那两个大汉还傻愣愣地压在她身上,周庭昱眉眼一片冰凉,浑身气压低得像罩着一层雾霾,他言简意赅道:“滚开。”
门外三三两两的人已经都围了上来,谢潞瑶一路叫骂着:“谁敢碰姑奶奶。”一进门就看到人质解救场景。
周庭昱砸门的那只手血肉模糊,可他像感知不到疼痛一样面不改色地将辛辞盈扶起来。他触到浑身湿透发冷的肌肤,默不作声地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后一点点解开她身上的绳索。
“好大的胆子,前几天我在网上听到些风言风语,想着叶家向来家风严谨,也许其中有些误会,没想到今天看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谢母进门一眼就看出了门道,迅速抓住不放,咄咄逼人地说道。
谢潞瑶反应过来,对着叶倩语就嘲讽道:“我就说你家半夜三更拉一车蒙面大汉是不是要抢银行,看来还是低估你了。”
“别这么说……”辛辞盈虚弱道,“叶同学只是宠夫心切,想问我要两个鹤选位置留给他们夫妻档。”
“这可是犯罪!你们是不是嫌鹤选史上的故事不够惊心动魄,想让自己也在上面留两笔?”谢潞瑶迅速跟上,两人跟唱二人转似的。
叶明综也上了楼,看到这场面气的脑袋发昏,做事莽撞就算了,还在这种节骨眼上被人当场捉住。他清了清嗓子强行挽回道:“哪有这种过家家的绑架,只是同学之间的玩闹罢了……”
“嘶……”辛辞盈痛呼一声打断了他,伸出磨破皮的手腕痛(四)苦(处)低(展)吟(示)。
“叶同学要什么我难道还有本事不给?”辛辞盈凄楚道,“何必这样对我……我今天真的被吓坏了。”
叶倩语被她这一副绿茶白莲样气得口不择言:“刚才没见你怕,现在就装上了!”
“看见速算天后如今的样子谁能不怕?”辛辞盈哭归哭,装归装,却绝不耽误说重点,每一个字都口齿清晰。
门外响起了警用飞行器的嗡鸣声。
叶明综脸色一变,管家看懂家主的表情,顿时上前要把老妇人赶离现场。
“这真是大动干戈。”叶明综表情难看,语气威胁道,“为了点捕风捉影的事跟叶家过不去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辛辞盈朝谢潞瑶递了个眼色,又偏头露出耳钉给她看。
谢潞瑶:?啥意思
辛辞盈正要再接再厉地演示一番,一只手已经伸过来开始取她耳垂上的耳钉。
天才就是见微知著,察言观色的水平一流……辛辞盈感叹道,耳边的手指动作笨拙,似乎是第一次捣鼓这种女孩子家家的玩意,带着血液的手指打滑几次,让他不得不低下头以便能更近地看清耳钉的构造。
“啪嗒”一声,一滴血滴落在她侧颈,辛辞盈睫毛微微一颤,血迹顺着脖子往下流,似乎要流到她心里。
取下耳钉,周庭昱从善如流道:“谢同学,这不是你生日宴上给她的耳钉么……还硬是要她一直带着,没你的命令不许取下来……今天能回收了吧。”
谢潞瑶一脸懵逼,但一对上周庭昱那张脸她就反应迟钝,只会迎合着对方点头道:“啊?对,哦哦好的。”
叶明综直觉不对,亲自上前就要去夺耳钉,被周庭昱轻巧避开,谢母一伸手拿过耳钉往后退了几步,几位保镖将她团团围住保护在中间。
老妇人被管家拉扯,辛辞盈扑上前拖住她,底下警察和谢家人已经到了,正在大声询问报警人在何处。
“在这里。”周庭昱摘下口罩平静道。
叶明综瞳孔一震,看到周庭昱的脸就觉得这次要糟。果不其然,底下不仅来了警察,还来了与周庭昱父亲交好的军部同僚手下。
他看向周庭昱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