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戈森林中的虫兽等级都一般,辛辞盈为了把戏做全了才挨了那一尾巴,两次药上完后她那种麻木感就退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普通伤口的拉扯疼痛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周庭昱煮的汤太多了,她时不时就想跑厕所。
这一跑就发现周庭昱怎么也三番两次地在洗手间。
第一次水声淅沥,OK在洗澡。
第二次里面没动静,过了一会儿又有水声。
第三次再撞上的时候里面居然还在洗澡。
辛辞盈大为震惊,忍不住在门口问了一句:“你一天洗三遍?”
里面水声照旧,过了一会儿周庭昱浑身带着水汽出来了。
辛辞盈看了看他带着红意的眼尾,以及穿的严严实实的睡衣,恍然大悟:“你是不是过敏更加严重了?”
周庭昱被折磨得厉害,懒得理她,径直回了房间,顺带锁上了门。
这样不行,辛辞盈一拍手,决定有来有往投桃报李。
她换了身衣服就去隔壁傅嘉那儿敲门,刚敲了两下,门就被迫不及待地打开了。
“今天怎么这么迟,我都要饿死了。”傅嘉嘟嘟囔囔。
“抱歉,出了点意外。”辛辞盈进来后直截了当问道,“有过敏药吗?”
傅嘉茫然摇头:“你过敏了?”
辛辞盈毫不意外,毕竟不是谁都随身带这种药的,有些人明明自己动不动就要过敏还能理直气壮地把药落家里。
“先解决晚饭吧。”她挽了挽袖口,天大地大,赚钱最大。
她一边盘算着等下要不联系一下凯尔文.盖,看能不能搞到点药,一边习惯性地往傅嘉采摘好的食材看去。
“艾草???”辛辞盈一怔,随即有些喜出望外,“你哪儿挖到的。”
“今天农活结束的早,我去山里溜了一圈,没敢去里面,就在外围。”
“好!”辛辞盈满眼笑意,手上动作加快。
等到完饭做好,傅嘉正准备拉着辛辞盈一起吃,却见她一边解了围裙一边就要往外走。
“你干嘛去?”
“当赤脚医生。”辛辞盈关上了门。
晚上去山里真不是个好选择,尤其还是这种不熟悉的地方。辛辞盈左右手上臂都绑了光源,正在一边做记号一边往里走。
山里蛇鼠多,夜里又冷又湿,她还要将注意力放在地上五花八门的植物上,效率更低。
她不确定艾草做药浴需要多少的量,只能贪心地越多越好,这一走两走就往深处走了些。
“嘶嘶——”
辛辞盈伸手采摘的动作停住了。
她保持着姿势不便,眼角余光往声源望去。
一只鬣蜥昂起了头,正趴在不远处一块石头上对她示威。从它张开的嘴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下腭各牙内侧有纵沟或褶,用以引出毒液。
这就算了,重点是它身体表面的鳞片有明显刺状突起,喉部的气囊袋里还有一个脑袋。
辛辞盈的心沉了沉,这是只变异星兽。
她手上没有枪械,只有当成镰刀割草用的一对蝴蝶刀,刀片上还沾了一些土屑。
辛辞盈脚步放轻,缓慢地面对着鬣蜥往后退去。
一步,两步……
鬣蜥尾巴一甩,突然发难直冲而来。
辛辞盈左手一甩,一把刀飞掷出去,她还敢分出心思把盛满艾草的袋子在地上放好,然后侧身躲开鬣蜥。
那把刀本该正中红心,可是鬣蜥的鳞片太过于坚硬,一时没有直接钉死。
鬣蜥灵活度极佳,一击不中随即扭身,两个脑袋的嘴巴均一张,细长的舌头带刺扫过来。辛辞盈右手持刀横拉,那舌头一卷,将一人一蜥拉近,随即口中喷射出大量毒液。
辛辞盈手腕一松顺势弃了刀,就地一滚直接躲开,一把拾起之前落地的那把刀往后拉开距离。
这一滚让背后的伤口扯裂了些,细密的疼痛感慢慢攀岩,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那鬣蜥似乎被这血腥味给刺激到了,口中嘶哑地扯出叫声,喉部的那个脑袋更是努力伸长了脖子,像是脱了眶的眼珠子。
辛辞盈扬了扬眉毛,反手伸进自己背上抹了把血,然后轻飘飘地涂在刀片上。
鬣蜥被勾得受不住,冲着血味就撞过来。
果然,即使是变异种,还是带了原生动物的基因特点,视力不太行。
辛辞盈侧身借力一冲,拾起另一把刀后把带血的那把直接捅进鬣蜥的嘴巴,顺势一转把它一圈的牙都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