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色,在分化期间强行动用精神力就是这样。她不敢让潘妮看出点蹊跷来,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她出去后也没吃饭,靠着点最后的意志力硬是撑到了周庭昱门前,门刚一开就忍不住往里倒,被人下意识接了个满怀。
“拿到了,给你。”她眼前有些发黑,“我有点晕,想睡一会。”
她手心里紧紧地捏着血卡,闭着眼她不清楚口袋在哪里,在周庭昱腹部毫无章法地摸索了一会儿才将整只手揣进他的口袋里。
只是精神力耗竭罢了,只不过在分化期显得更加严重,周庭昱紧抿着嘴,驾轻就熟地将她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她此刻意识模糊,所以没有看清开门的时候周庭昱左手臂的衣服袖子还没来得及完全放下来,有些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也没发觉房间里,桌子旁的垃圾桶里扔了两支包装简陋的药剂,上面只模模糊糊地标记着“二版”的字样,看上去就像是个不明来路的三无产品。
她更加没有意识到,抱起她的那双手臂上热度惊人,像是在火炉边烤过一样带着几分灼人的热意。
周庭昱在床边坐下,一只手撩开她的头发摸到后颈,用指腹在那处暧昧地揉了揉,然后单手拆了两支血卡取了血。
辛辞盈在半梦半醒里嘤咛了一声,周庭昱抽回垫在脖子下的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脸,然后用内线电话接通了一个人。
“来拿东西,都准备好了。”
他说这话时目光还黏在她身上,用一种孤注一掷的眼神定定地瞧着她。
房间里密不透风,只剩下微弱交织的呼吸声,把万籁俱静的氛围拉的绵长又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