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静静地挨着她。
辛辞盈扭过头只能看到他的耳朵外延已经泛红,像是油画勾勒线条,又像是提笔起落描摹的初稿,美好得让人期待。
他接下来那句话嗓音更轻,仿佛被风一吹就消散了。他仍是不看她,轻声问道:“你会一直这样纵容我么?”
辛辞盈没有回答,她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的耳朵上。
大概是他实在长得好看,就连耳朵也是,辛辞盈鬼使神差地凑近他,像是怕吵醒一只蝴蝶一样蜻蜓点水地亲了亲。
那只耳朵肉眼可见地迅速变红,甚至已经蔓延到了脸侧。
在她还来不及撤开时周庭昱已经转过头,按住了她的后颈追吻了上去。
他吻得缱绻又缠绵,语调含糊地重复了一遍:
“你要永远这样纵容我。”
像是海上月,又像是归山云,辛辞盈只觉得自己就要溺死在这个吻中,所有的氧气都要被眼前的人抽光了,脑子开始晕晕沉沉,看什么都像是雾里看花。
她后知后觉地感知到自己的腿似乎碰到了什么,让他耐不住地从喉咙深处闷出一声喘。
周庭昱的嗓音哑的厉害,但还是郑重地说道:“泉泉,三个月缺四天,你恢复自由身了。”
“我很抱歉。”他顿了顿,傅怀璧嘲讽的语句还历历在目,让他心有余悸。
“你原谅我吧……你不能不要我。”
黑蛇已经爬到了辛辞盈的后背,像是拨桨一样缓慢又强势地把她推挤到哨兵的怀里。
辛辞盈只觉得周遭的温度都上升得过于快了些,简直要化了……大概已经出了点汗?不知道……心跳如擂鼓,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声是不是太响了,忍不住刻意屏息。
头昏脑涨,此时周庭昱说什么她都只会讷讷地点头说好。
“我知道了,你……我们先做精神抚慰吧。”
周庭昱又一次不听话地握住她按在额头上的手,下拉到唇边开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吻过去。
他似乎也有点热,蒙着一层湿雾的眼睛微微下垂,好像在认真地看她被含住吻舔的手指,又好像在掩盖眼里的情绪。
他语气诱哄:“三个月快到了,临时结合的时效快过去了……泉泉,你也不想被傅怀璧钻了空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