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你是鬼迷心窍了还是神智不清了?”
邱怀泽心中暗忖周庭昱向来是个心思缜密算尽锱铢的人,想来必须要从利益这个切口进行劝导,他疯狂摇头劝阻:“小昱,如果她一辈子醒不过来,你难道一辈子跟她绑在一起?你犯什么蠢干这种赔本买卖啊!”
“我一定会让她醒来的,你有这时间劝我不如去找找我之前拜托你的那个医生。”周庭昱出声打断了邱怀泽,油盐不进。
他顿了顿,又往空中毫无焦距地出了会神:“醒不醒,我们都是天作之合,生生死死,我们都必须绑在一起,我此生也只会有这么一个向导,只有这么一个配偶。”
“你疯了周庭昱!我见你在医院里情绪稳定,还庆幸你是个想得通的豁达的人,没想到居然这么放不下!”邱怀泽从没见过这样顽固不化的周庭昱,恨的只差去晃晃他的脑袋听听里面是不是都是水声。
周庭昱低低地笑出了声:“这算疯了?”
他虚着眼眸,垂首抚上自己的手腕,这上面的疤早在治疗仓内被修复得毫无痕迹,但他知道这些痕迹永远烙在了他的骨血里。
外表再光滑,躯壳再完整,心里那个洞被执念妄想撑的越来越大,直到冠冕堂皇的借口和遮掩骤然被戳破才会感到痛苦和空虚。
迎着邱怀泽复杂的目光,他像是献舍一般微微笑着,自言自语道:“我早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