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很清楚，卫栖承的耐药性带来的副作用已经远远超过了身体负荷，“向导素”的过量注射让他体内的指标严重偏离标准值，就像在一个脆弱的气球中注入了过量的液体，离爆炸只有一步之遥。

这已经是她能借由他透支的身体所能报复回来的最大的功勋了。

至于情情爱爱的，从淋雨放肆哭过的那个瞬间后，卫栖承与叶倩语你侬我侬也好，哪怕他左拥右抱几十个也与她无关。

她只在极端愤怒的发泄过后觉得，这样对周庭昱不公平。

他是无辜的。

要不好好拒绝，要么好好在一起，没道理让他这样委曲求全。

她想起大冒险游戏中，周庭昱欣然欢喜地说着初吻的话题时，眉眼松弛温柔，整个人从内而外透露出缱绻依恋的情愫。

他明明在说真话，却要藏进每一个未尽的语句中，留下隐晦婉转的词意。

他明明是一个风清月明的人，怎么能永远藏在光影的暗面呢。

“你跟周庭昱在一起了？”卫栖承在巨大的打击下终于回了神，被背叛的事实让他出离愤怒，追上几步用力拉扯辛辞盈，“你说清楚。”

“什么？”辛辞盈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上下打量着他，仿佛在看他的脑子是不是坏了。

她当然不能承认，双向导，走露一点风声对两人都是无可挽回的打击。

卫栖承死死地盯着她面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他全凭直觉猜测，并没有证据，只能试试诈唬。

“我早知道你们两之间的事了。”卫栖承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