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禁之地,龙荒大漠,已是黄沙漫天。
大漠的另一边,一个黑衣老者独立。那老者面色枯黄而不焦,面容沧桑而不悴。一对漆黑的眸子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冷冷的光芒,肩上的银丝随风摆动,不着一丝掩饰。
“桀桀……”老者看着那漫天的沙暴,不禁轻笑,“这两个孩子能有什么能耐,还不是要被我手到擒来。狇蛇那家伙也不知是怎么了,竟会栽在他们手里。”
老者自言自语之时,还不禁伸出他枯黄的手,只轻轻一挥,手中一道黄色能量爆出,也扑向那沙暴之中。只是从他露出的双手手背上,赫然有着一片片黑色的鳞纹,甚是惊人。
“我也好多年未曾出手了,要不是照顾那狇蛇的面子,我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老者暗自忖道。只见那沙暴在老者所发出的能量牵引之下,缓缓形成合围之势,向希辰和月姬所处的方向袭取。
“也不知道兽主殿下要这两个孩子有何用处,但是这两个孩子身上必有不凡之物,要是不是兽主殿下,我必取之以为己用。”老者一边自语道,一边还不禁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上唇,一脸的贪婪之色。不过令人更加惊奇的是那老者的舌头,既细又长,仿佛蛇信一般。
许久之后,老者不再有耐心等下去,右脚轻跺地面。不一会儿,便有一群黄色的蚁类从那沙土缝隙之中爬出。这黄色蚁类也着实不凡,体形要比一般蚁类大得多,且颜色竟与这大漠沙土颜色一模一样,若不仔细看它们,根本发现不了。这种蚁类数量极多,几乎遍布这龙荒大漠的各个角落。
只见那蚁群之中,一只体形最大的蚁类缓缓爬出,六足皆跪倒在那黑衣老者面前,神态甚是恭敬。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小小蚁类,竟也能口出人言。“主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漠蚁王,带着你的蚁群去将那两个小孩抓回来。在这龙荒沙暴之下,虽我不欲取其性命,但是他们些许苦头还是要吃的。呵呵……”老者轻轻地吩咐道。
“是,主人。漠蚁明白。”
“嗯,好。去吧……我也要回去修炼了。”黑衣老者说完,抬起头,又看了看远处的沙暴,脸上有浮现出一丝狞笑。之后也不再停留,身形一闪,化为一道黄光而去。
见老者已然离去,地上的漠蚁王也丝毫不敢懈怠,转身向蚁群发出一声嘶鸣。顿时,黄色蚁群一怔,但是却没有一丝骚动,整齐划一地开始齐动,仿佛化为一道黄色风暴,缓缓向大漠另一边移去。
……
另一个空间,素女宫内,此时的气氛极度凝重。
“没想到…真的是那蜥龙。”那共工的声音再次传出,立马引起周围众人的议论。虽然众人心中皆已明了,只是心头依旧不愿相信自己的判断。
“好了,大家也不要再自己欺骗自己了。这兽族现世已经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而我们现在要思考的是如何面对,而不是再一味地逃避。”素女宫一旁的角落里,一个冷冷的声音传出,震惊四座。原本熙熙攘攘的宫殿之内,再次恢复了宁静。但是从众人的脸色来看,对此人之语并不感冒。
“原来是刑天小子,此等之事,我等老辈还能不知道吗?只是在斟酌这光屏之事的真伪罢了。毕竟那伏羲冒天下之大不韪,欺骗我等之事也不是第一次了,诸位说是不是啊。”宫殿中央,一个红衣老者愤然说道,显然对那刑天毫不给他们面子的话语有些愠怒。可是话中提到伏羲魄帝之事时,又不怀好意地瞟了伏羲一眼,其中深意,不言自明。
伏羲魄帝见之,脸色大变,急忙解释道。“申公前辈,伏羲当年虽然为犬子身丧而铸成大错,但是我已经向天下世人说明一切,避世千年以赎之罪。此事更是天下人所共知。如今,此等之事,干系何其重大。我怎敢有一丝谬欺呢?”
“是啊,申公,当年之事已成浮云,何必再提?伏羲,怎会拿此等之事开玩笑。我们还是来商量商量对策吧。”素女宫另一边,又一个老者的话音传出。
“轩辕,你还是那么袒护你们辰宗一脉的人啊。可是我就是不信,当年我等费尽千辛万苦,才毁灭了那兽族,怎么能仅凭那伏羲小二一言,就将之推翻?照此之说,当年我教那么多强者,难道白死了不成。哼……”那被唤作申公的老者愤然道。
“这……申公,我等皆没有此意啊。你也切莫发怒,只是这龙荒大漠,空间之兽蜥龙,我们可是看的真真切切啊,由不得我等不信。”
那唤作申公的老者听到这,脸色才有所缓和,却依旧一幅不为所动之色。
可是就在此时,刚才那个被唤作刑天的强者却缓缓从刚才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