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人的躯体,就如同一座丰碑一般,依旧笔直地树立在那里,仿佛早就已经融入了这茫茫大地之中,见证日出日落,感叹岁月沧桑。而在这世上,什么也撼动不了他的脚步,动摇不了他的决心,纵然是那陨雷群降这般凶悍之物,最后也只能是束手无策,更不说其他的了。”
“半晌之后,虽然在陨雷银剑引导的阵阵天雷之力的修复下,老主人原本身上的那些深可见骨的血痕已经全部消失了,但是老主人却依旧没有半点苏醒过来的征兆。心脏依旧没有半点搏动,鼻息全无,死一般的模样。”
“伏龙谷外,众修士看见了这一幕,也不禁为之叹惋不已,毕竟如同这般的逆天改命之事,自古以来成功率就极低极低,因为他们相信万事皆有天数,有伤天和之事必遭天谴。天若诛之,何生之有。”
“尽管众修士皆认为老主人已经是死僵之躯,再无回天之可能,但是那陨雷银剑却显然并不这样以为。生与死,本身便在一线之间,未至则生,过之则亡,可是魄界之大,何奇不有呢?生生死死,又怎么能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够看清的呢?”
“那陨雷银剑依旧悬浮在老主人的躯体之上,银芒阵阵不休,仍然在不断地向老主人的躯体之中输送着最为纯正的天雷能量。一股股已经被陨雷银剑稀释到了极点的天雷之力迅速地流过老主人全身的每一寸经脉。
随着老主人体内的经脉一点点地被修复,同时也在天雷之力的运作下被不断地扩充着,老主人原本已经干瘪下去的皮肤也重新重新焕发出了活力,变得越发的充实起来了。”
“接着,伏龙谷内又一幕让所有在场修士都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刚刚血意已经完全收敛了的陨雷银剑忽然又再次散发出一道极其强大的赤芒,谷内空间之中瞬间便又一次充斥着无边的血腥之气。”
“而这一次,没有了那陨雷雷云的阻挡,阵阵血腥之气便随性地向四周弥漫而去,很快便冲出了伏龙谷的范围。可是这对于那些在谷外还依旧不明就里的众修士来说,便无疑是一场灾难了啊……”
“达到巅峰状态之时,气势足可以与那陨雷相齐肩的这股滔天血意当然还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修士所能够承受的。不过当他们正真醒悟过来之时,这股血意已经降临在了他们身边了。霎时间,鬼哭狼嚎,哀鸿一片……运气好的修士,抽身及时,则能够幸免于难。但是当时在场的大部分修士还是没能够逃出生天,皆被那陨雷银剑上所散发的血意沾染,或死或残,终身遗恨……”
“当然这一切,是当时的老主人所无法知晓和掌控的了。可是,之后整个魄界都将这件事的责任归结在了老主人身上,使得我们天雷一脉又再次蒙受了近乎五千多年的仇恨和悲苦之意。这皆是后话,暂且不表了。”
“直到那股滔天血意肆虐了一番结束之后,那陨雷银剑才终于再次有了新的动作。只见巨大的陨雷银剑忽然又向高空之中破去,而它的剑尖同时又射出了一缕非常凌厉的银光,方向更是惊人,竟然是直射向老主人的天灵盖而去的。”
“修士的天灵盖,正是他们所有意识最为集中的地方,也可以说是修士的灵魂寄居之所。同样也是修士们身上的几处致命的死穴之所在,一旦这里被什么攻击所重创,轻则魄力倾泻,沦为常人,重则魂飞魄散,永堕轮回。所以所有修士对自己的天灵盖,无不是防之又防,护之又护,生怕那里受到一丝的伤害。”
“而这陨雷银剑如今却选择了攻击老主人躯体之上的天灵盖,此举亦是着实让人疑惑不解啊。只听见谷内‘轰’的一声轻响,老主人的天灵盖之上便被那道银芒破开了一个森然裂洞。但是又因为老主人的血液早就在之前便已经流干,所以尽管如此,老主人的天灵盖之上也没有再流出丝毫的血液,只是森然得几乎可以看见老主人的头盖骨罢了。”
“眼看着老主人的天灵盖上裂洞已成,那悬于高空之中的陨雷银剑却显得越加的兴奋起来了。它的剑身之上,银芒再次闪动,那与陨雷群降同源所出的陨雷之力顷刻间便被它全力爆出,向伏龙谷的四周铺散而去。银色的陨雷之力,仿佛一张巨大的能量网一般,迅速地延伸着。
不久,便将那股依旧在不停地向外扩散着的滔天血意包围在其中,从而也束缚住了它的继续扩散。”
“事情当然也不会仅仅如此。在成功地束缚住了那股血意之后,那股极其强大的陨雷之力却忽然开始了向谷内的收缩,滔天血意自然也被迫随之收缩着。”
“就在这样的收缩之下,血意所覆盖的范围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竟然收缩到了一个直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