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上。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微黄的灯，灯光柔软就连床头坐着的人都像是梦里一般不真实。

“醒了，哪里不舒服？”见姜晴晴醒来，从绮云温柔开口，“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先喝点水再喝点粥？”

“妈。”

姜晴晴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可不光嗓子，她的眼睛也不听话，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受委屈了，不哭不哭，跟妈说说，妈给你出气。”

从绮云像安慰孩子一般，提醒姜晴晴手上还挂着点滴，又拿了面纸替她擦眼泪。

动作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妈，我想喝水。”

“好，等一下啊。”从绮云试了一下温度不够，又去倒了一些热水，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姜晴晴的目光一直跟着她。

像个孩子一般。

也不对，她本来就是孩子，只是这眼神太让人心疼了。

“来，喝点水。”从绮云笑着过去，扶起姜晴晴才将水慢慢喂过去。

“我煮了粥在楼下，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给盛点。”

喂了水，从绮云开口道。

早就过了晚饭的点，她怕是早就饿了。

姜晴晴点了点头，等到从绮云起身的时候她又突然拉着她，缓慢开口：“妈，我可以抱抱你吗？”

这个要求多少有些突兀，她叫从绮云一声妈，可到底她是戚川屿的母亲不是她的。

她们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从绮云待她好也许只是她本身就是温柔的人。

她又怎么能提出这样的要求呢？

姜晴晴慢慢松开手，“我…我只是……”

“傻孩子，不就是抱抱吗，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从绮云转身将姜晴晴抱在怀里，“以后想抱就直接抱。”

陌生而又温暖的温度将自己包围，姜晴晴轻轻环抱回去，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