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建议你住院观察。”
“行行行!你动作快些就行。”
宋时年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也许是他表现的太过于天衣无缝,以至于顾长颐虽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却从未细究过。
直到很多年之后,顾长颐还会给孩子们指着照片上的人,告诉她们,那个生性桀骜的男人,是怎样以一己之力,将颐宁的历史彻底改写,开了先前从未有过的先河。
自然,这都是后话了。
现在他们并肩走在回医院的路上,踩着夜色,一起看月亮慢慢升起来。
“丫头,”快到的时候,宋时年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对穆承淮没有信心?”
顾长颐闻言,停住脚步。
这个问题,她实属不知道怎么回答。
见状,宋时年忍不住轻笑一声,“都这么多年了,已经得到手,还喜欢吗?”
人总是觊觎未得的果实,却在得到之后弃之如敝,这是常态,是人性。
四下寂静,夜风吹起,顾长颐拢了拢被吹到飞起的头发,没有迟疑的点头,“喜欢。”
如果说得陇望蜀是人世间的寻常事,是人之本性,那么能够克服它,才愈发显得弥足珍贵。
顾长颐喜欢穆承淮,两辈子都没变过,也从来没有迟疑后退过。
“那……”宋时年眯了眯眼,“难不成他跟我一样,在你这里,信用已经为负了?”
顾长颐顿时笑出声来。
“我本来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让你这么一比喻起来,好像觉得真是这么回事。”
她想了想,表示肯定:“穆承淮不论做什么,从不肯与我说他的打算,就像这一次换人,他怕我知道之后阻拦,特意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