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来一次，她定会毫不犹豫选择言池，而不是选择那堆冷冰冰，充满铜臭味的钞票。

言池平心静气道：

言池："　“小雪，你没错，用不着和我道歉。”"

趋利避害，人之本能。

他能理解。

桑雪："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美姨也不理我？”"

桑雪哽咽着。

桑雪："　“言池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看看我好不好，我爱你呀！”"

言池默默转过身，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

言池："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

得不到回答，桑雪誓不罢休。

桑雪："　“是不是因为莫玄娜，你才这样对我的？她救了你，你感激她，甚至是喜欢她。言池哥醒醒吧，你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言池漠然开口，

言池："　“与她无关。”"

他喜欢莫玄娜，即便莫玄娜没有伸出援助之手，他还是喜欢她。

桑雪："　“不，我不信！你骗我，你骗我。”"

微弱的灯光下，桑雪捂住耳朵，脖子上的经脉通通立起来，脸涨得通红。

借口！通通都是借口！

桑雪双眼通红，仇视着房中那道身影，她气疯了，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月光下隐隐泛着银光。

她恨莫玄娜，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言池低头轻揉太阳穴，一道寒光刺痛双眼。他惊呼一声，

言池："　“…你要干什么！”"

桑雪："　“我要杀了她…”"

她固执地认为这一切都是莫玄娜一手造成，心中不免悲愤交加。

桑雪："　“我得不到，她也别想得到。”"

言池："　“你疯了？”"

言池拼命拦住她，一番争执不下，利刃划破臂膀。鲜红的液体沿着伤口，滴答，滴答，化作一朵朵艳丽的红花。

桑雪逐渐清醒，两眼怔怔的盯着言池鲜血淋漓的手臂，面色如土。

桑雪："　“不是这样的，言池哥你听我解释，都是因为莫玄娜，都是她，我没有想伤害你…”"

言池压抑着满腔怒火，低声道：

言池："　“够了…”"

桑雪："　“言池哥…”"

桑雪还想解释。

言池："　“我说够了！”"

言池怒不可遏，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传得很远很远。

言池："　“桑雪，你记住。我不允许你伤害莫玄娜，听见没有！”"

这是言池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可想而知他有多愤怒。

绝望的情绪狂潮一般涌上心头，桑雪只觉浑身冰凉，

桑雪："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喜欢莫玄娜，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她。”"

先是胡连美，再是言晨，他们一个个都向着莫玄娜。凭什么，她不甘心。

如果没有莫玄娜，胡连美就不会将两家结亲的信物送还。失去胡连美的支持，她和言池之间再没可能。

言池呆呆望着天空，双目空洞无神，似乎过了很久，他缓缓说道：

言池："　“现在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的任何人。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咎由自取？

桑雪眼神麻木，手脚慢慢失去温度，连呼吸都感觉冰冷。忽然她哈哈大笑，连串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落下。

可笑她十年的感情，在他眼中，不过是咎由自取！感情最可悲的是我对你至死不渝，你却对我视而不见！

……

烦人的哭泣声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莫玄娜清脆婉转的声音。

莫玄娜："　“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你就不能好好说吗？”"

言池垂眸，莫玄娜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莫玄娜："　“谁让你不懂得怜香惜玉，活该！”"

嘴巴很臭，手上却十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