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池凝了凝神,目光晦暗不明。有了前车之鉴,他对大毛的信任度为零。
言池:" “桑雪呢?”"
他问。
二毛磕磕巴巴地说了句不知道,尔后掏出一封信。
言池气呼呼的接过信封,里头只有一张小纸条和一把车钥匙。
『桑雪我带走了,想救她,通知言晨,两日后滨海林越大厦见』
二毛瞥了瞥言晨,补充道:
龙套:" “叔叔说了,只许言晨少爷一人去。”"
言晨喜欢桑雪,大毛此举必然有意撮合他们。如此想想,言池也就没再追问,他将纸条塞进言晨的手心。
言池:" “看看吧,至于去不去,由你自己做决定。”"
言晨扫视一眼,纸条在他手中皱成一团。
言晨:" “她会有生命危险吗?”"
言池认认真真答:
言池:" “不会…不过她性子烈,势必要吃点苦头。”"
尤其是桑雪非法囚禁他,按照大毛的脾气,只怕是不会怜香惜玉。
言晨垂下双手,双眼凝视着夜空,笑容淡漠。
言晨:" “让她吃点苦头也好…”"
二毛插话道:
龙套:" “言晨少爷,我叔叔说了,两天之内见不到您,后果自负!”"
言晨闻言,立即陷入沉思。
言池,二毛和东子三人彼此看了看,眼里满是担忧。他们三个都见识过大毛的手段,自然明白后果自负四个字背后的含义。
那可不是简单的饿几天肚子!
言晨犹豫了一会,连夜买了张机票前往滨海。
言晨离开后,气氛诡异地一静。
二毛小心翼翼问:
龙套:" “小少爷…要回去了么?”"
言池慵懒地向后靠了靠,双眼不停在二毛身上打量,
言池:" “你们跟着他多久了?”"
二毛:“?”
言池气得嘴角抽搐,再次重申:
言池:" “言骁霖!”"
龙套:" “不多,6年。”"
言池:" “我能信你吗?”"
说得好听点,大毛是在担心他的安危。往难听处理解,他们两个不过是大毛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
言池自然有所防备。
二毛不说话。
担心是真,眼线也是真。言骁霖此番回到滨海必定有场恶战,他不想连累言池,也无暇顾及,所以安排了二毛和东子保护言池。
龙套:" “小少爷……”"
罢了罢了!
虎毒不食子,他不信言骁霖会害他。指腹摩挲着车钥匙,言池顿了顿径直走向车库,二毛、东子对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
黄色法拉利停在饭店门外,驾驶位上的人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柳安琪微怔,开门的手倏地一滞。
江宇飞突然叫她的名字,
江宇飞:" “安琪,那场大火真的只是意外吗?”"
那火来得莫名其妙,江宇飞不止一次怀疑过。可惜没有证据,怀疑永远都只能是怀疑。
柳安琪故作镇定地看向江宇飞,嘴唇弯起一抹弧度。
柳安琪:" “你在怀疑我?”"
江宇飞:"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柳安琪:" “你猜的不错,那不是意外!我恨他,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可是…我不能。从法律来讲,他是我的丈夫,是我一辈子的依靠。”"
柳安琪:" “江宇飞,那场火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不过他的死却不是,他是为了救我才死!我原以为你会和从前一样无条件的信任我,没想到你和他们一样薄情寡义。”"
江宇飞:" “我…”"
李岩的死是柳安琪心中一辈子的阴影,夜深人静时,柳安琪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段过往,严重时还需要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这些江宇飞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愧疚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