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漓会不会就是宋烟？

她们长得很像，生日也是同一天，而她还那么喜欢他。

就跟小时候的宋烟一样喜欢。

最重要的是她恨江成坤，不仅亲手送其入狱，还让江氏易了主。

如果她不是宋烟，根本不可能做这么多。

想到这种可能，沈斯晏眸底笑意抑制不住的往外溢。

下午两点，路鸣拿着两份文件走进总裁办公室。

彼时，沈斯晏沉浸在钟漓就是宋烟的喜悦中。

路鸣把文件放到他办公桌上，恭敬道，“沈总，徐氏和苏氏见我们一直没回，便让人送来了新的合作方案。”

沈斯晏回神，伸手拿过文件。

刚翻开，脑海里响起过钟漓的声音，“等江氏破产了再去见，对我们更有利。”

这是江氏快要破产前，徐、苏两家找上门想要继续合作，她说过的话。

下一秒，他便合上了文件。

路鸣以为他对里面的条款不满，开口道，“苏氏在原有的基础上，把金额提高了两个百分点，徐氏则提高了三个百分点，沈总是觉得太低了？”

“当然低。”

这话不是沈斯晏说的。

而是出现在门外的钟漓说的，她操控着轮椅滑了进来。

路鸣惊讶回头，“钟秘书，你怎么来了？”

“过来找沈总有点事。”钟漓淡声应道，随即话题又回到了正题上，“这两家若想要继续合作，金额至少提高十个百分点。”

路鸣：！

钟秘书真敢狮子大开口！

沈斯晏在看到钟漓那一刻，视线就没离开过她。

在听到她这话时，他附和了一句，“我觉得可以。”

路鸣猛然扭头看向沈斯晏，沈总这是要干嘛？！

好好的生意，不做了是吗？

苏、徐两家听到这价格，怕不是要连夜逃跑。

钟漓接话道，“朔科是荣京能力最强的软件公司，原本的价格本不高，现在再继续合作，我们提供的软件是升级版，各方面功能更齐全，安全性也更高，没道理再以之前的价格合作。”

沈斯晏点头，“嗯，有道理。”

钟漓对路鸣道，“你给徐家和苏家回个信，约他们明天见面谈。”

路鸣很是自然的应道，“好的，我这就去联系。”

话落，他转身便往外走。

走了没几步，察觉到了不对劲。

于是，路鸣停下，转身看钟漓，“钟秘书，我俩好像是同级，你刚刚似乎在命令我？”

糟糕！

钟漓扶额，刚才没注意，一不小心暴露了本性。

她故作镇定看着路鸣，“抱歉，我腿脚不便，就只能麻烦你去做这些事。”

路鸣也没多想，笑道，“没事，你现在是伤员，我先去忙了。”

目送路鸣走出办公室，钟漓才收回视线。

沈斯晏靠着椅背，视线落在钟漓身上，“突然来公司找我，有什么事？”

“事关秦嫣，我给你打电话你在忙，所以就过来了。”

说话间，钟漓把轮椅滑近了些，她眸光诚挚地看着沈斯晏，“你告诉我她是不是快回国了？”

她来竟是为了这事。

沈斯晏点头，“嗯，下个月，具体时间未定。”

钟漓了然，果然跟自己预想的一样。

她道，“沈总，我有一事相求。”

沈斯晏下意识挑眉，“何事？”

钟漓道，“麻烦你跟秦嫣说清楚我俩真正的关系，等约定时间一到，我们离婚后你再娶她。”

沈斯晏：“……”

离婚二字，对此刻的他来说，甚是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