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关系,只要秦嫣不嫌弃他就行。
不再与他多言,钟漓低着头慢慢吃饭。
沈斯晏没有瞧出她的异样,见她碗里的食物快见底时,便又给她夹上。
钟漓没理,继续吃。
直到第二次碗里快见底时,沈斯晏再次夹菜时,她顿住了。
钟漓抬头看他,“我不是猪。”
哪有能吃连吃三碗的?
而且,他今晚太奇怪了,不仅早早下班回来做饭,还全程都在照顾她吃饭。
这一点都不正常。
沈斯晏停下筷子,还问了句,“真吃饱了?”
钟漓:“……”
不知该说什么,她迅速吃完碗里剩下的菜,然后放下筷子,“真饱了。”
沈斯晏这才信,“行吧。”
饭后,沈斯晏叫来张婶收拾残局。
他则把钟漓抱到轮椅上,“我推你去外面消消食。”
话落,便拿了毛毯给钟漓盖上,不容她拒绝便推着人往外走。
钟漓:?
她往后侧抬头看沈斯晏,“这算哪门子消失?”
推轮椅的是他,走路的也是他,而她只是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没有任何运动。
沈斯晏微顿,随机道,“那就带你欣赏夜景。”
钟漓的话脱口而出,“你今天受刺激了?”
如果猜到她身份算刺激的话,那就是。
沈斯晏道,“你现在是伤员,我有责任照顾好你。”
钟漓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荣京的冬天黑的比较早,此时外面早已黑透。
沈斯晏推着钟漓走在别墅区的路灯下,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的有些长。
由于天冷,外面人很少,显得格外安静。
两人生活上的话题少,沈斯晏说到了工作上的事,“怎么想到同时约徐、苏两家同时见面?”
“有两个原因。”
钟漓如实回答,“第一,营造心里压力;第二,朔科之前和他们的合作条件都一样,没必要浪费时间再分开谈。”
闻言,沈斯晏笑了。
这种做法的确是她的风格。
徐、苏看似是世交,但是牵扯到利益,便会见利忘义。
曾是他们其中一员的江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道,“钟漓,你怎么这么聪明?”
钟漓面露古怪,“难道我之前很笨?”
小时候挺笨。
沈斯晏声音变得幽远,“不笨。”
消食半个小时,打道回府。
到家,沈斯晏把钟漓推回她的卧室。
他准备离开前,突然问了声,“洗澡需要帮忙?”
“不用。”钟漓拒绝的十分果断。
她拧眉看他,“沈斯晏,你我之间应该注意距离。”
沈斯晏笑了,“你以为我要帮你洗澡?”
钟漓:“……”
他这话不就是这意思?
沈斯晏弯身,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似笑非笑,“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钟漓:!
脸颊微微发热,钟漓扭头看向一边,“不想,赶紧走吧你。”
沈斯晏没再逗她,起身问道,“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钟漓没看他,“随便。”
沈斯晏浅笑着点头,“行,那我看着做。”
话落,他转身出了房间。
房门被关上,钟漓才回头。
心跳微微有些快,对于沈斯晏刚才的举动,她所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