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两人的神色，沈斯晏不自觉弯了唇角。

低头去看钟漓，恰巧看到她眸底的愉悦，他唇角的弧度就更明显了。

久经商场的徐军笑道，“没什么不好，只是没想到这次是苏贤侄出面谈。”

苏呈面色恢复如常，“徐伯伯有所不知，苏氏现在已归我掌权，自然该我来谈。”

“原来是这样。”徐军故作惊讶，“我这段时间太忙，没跟你父亲联系，对于苏氏现在情况也不了解。”

苏呈淡笑，“徐伯伯是大忙人，不知道也正常。”

看着两人虚情假意的寒暄，沈斯晏也不挑破。

把钟漓推到里面的位置，而他则坐在外侧，随意按了桌上的服务铃，不多会儿服务生便进来了。

沈斯晏拿过点餐单问钟漓，“上次给你买的拿铁喜欢？”

上次？

哦，和万氏谈合作被气得没吃饭那次，他买了咖啡和甜点让路鸣给她。

钟漓点头，补充了一句，“五分糖。”

沈斯晏又问，“要不要甜点？”

钟漓觉得沈斯晏有点过于细心，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不用。”

“行吧。”沈斯晏合上点餐单，抬头对服务员道，“三杯美式，一杯五分糖拿铁。”

“好的，请稍等。”服务员拿着点餐单转身离开。

苏呈坐他们对面，想叫住服务员换一换咖啡口味，但忍住了。

想着有求于人，沈斯晏点什么便喝什么吧。

徐军的重点在于合作，他直言道，“沈总，不知你对徐氏给出的条件满不满意？”

“关于再次合作一事……”沈斯晏目光落在钟漓身上，眸中带着笑，“由我秘书跟你们谈，她觉得行就行，她觉得不行，那便是不行。”

钟漓：？

沈斯晏这是什么操作？

苏呈和徐军皆是一惊，不约而同看向钟漓。

沈斯晏视线离开钟漓，扫过对面的二人，笑道，“我秘书代我谈有问题？”

徐军脸色微变，不悦道，“沈总，我拿着十成的诚意来与你谈合作，你却让秘书来应付我？”

闻言，沈斯晏也不恼，不紧不慢道，“徐总，你若能谈赢我秘书，条件任你提。”

徐军气结。

这个沈斯晏，压根儿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许是因为苏呈是年轻人，倒觉得沈斯晏轻视他们，反而觉得他很看重钟漓。

这时，包厢门被打开，服务员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钟漓趁着空当，拧眉看沈斯晏：？

沈斯晏看似笑得随意，实则宠溺，“不用担心，就算谈崩了，工资我照开。”

钟漓：“……”

这跟工资有什么关系？

咖啡上齐后，服务员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苏呈目光落到钟漓身上，笑问，“钟秘书，沈总让你谈，想必你也看过苏氏的合作方案，有哪些地方你觉得不满意？”

既然沈斯晏让她谈，那她便谈。

于是，她道，“说实话，哪里都不满意。”

其实是没看。

苏呈表情微僵。

钟漓眸底升起浅笑，“小苏总，当初提出终止合作的是苏氏，现在提出继续合作的也是苏氏，难道我们朔科不能提一点自己的要求？”

苏呈脸色沉了几分，她怕不是要狮子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