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漓心里升起一抹说不明的情绪，下意识去看沈斯晏。

而他正在看她，两人目光交汇。

钟漓眉头微拧，沈斯晏今天的举动，她看不懂。

苏呈看着两人眉来眼去，不由道，“就这样由着你的秘书乱来，沈总不怕朔科一败涂地？”

钟漓反应比沈斯晏快，一记狠戾的眼神甩了过去。

她语气带着冷意，“朔科近三年来的市场份额，逐年稳步上升，现居荣京第一，这种成绩都要一败涂地的话，那苏氏岂不是要万劫不复？”

钟漓很生气。

气有人诋毁朔科，更气她被人贬低。

苏呈没理钟漓，沉声对沈斯晏道，“沈总，我是诚心来跟你谈合作的，你谈还是不谈？”

语气暗含着一丝警告。

沈斯晏听了出来，笑得慵懒肆意，“怎么，小苏总说不过我秘书？”

苏呈气结，“谈合作不是信口开河，你觉得你秘书提的要求合理？”

小阿漓提的要求哪里不合理了？

沈斯晏看了眼生气的钟漓，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抚。

手被厚实且温暖的手掌包裹，钟漓有些愣怔。

沈斯晏噙着冷意的眸子扫过苏呈，“小苏总，之前苏氏为了江氏的兄弟义气，与朔科终止合作，我一个字都没说，现在有求于我，还是这种态度，真当我好拿捏？”

苏呈脸上闪过一抹难堪。

脸色同时难堪的，还有徐军。

之前江成坤针对沈斯晏时，他们觉得他会赢，所以两家同时选择终止合作，给沈斯晏一个下马威。

谁曾想，江氏竟被人举报了，江成坤落了个入狱的下场。

反倒是沈斯晏，跟个没事人一样。

朔科丝毫未被动摇，而江氏却已摇摇欲坠，听闻已易主。

苏呈到底年轻，被沈斯晏如此说，硬着脾气道，“算了，朔科这合作不继续也罢，我宁愿提高成本去找奕腾合作。”

沈斯晏并不恼，脸上甚至还带着笑，“祝你成功。”

说着，他看了眼许久未说话的徐军，“许总，想必你苏家的想法一致，我们的合作也没必要再谈。”

话落，沈斯晏没给徐军说话的机会，起身推着钟漓离开。

还未走几步，他停了下来，松开轮椅的把手，返回桌前拿走了苏呈面前的资料。

把资料夹在腋下，沈斯晏淡然地推着钟漓走出了包厢。

走出咖啡厅，回到车上。

钟漓坐在后排问前方的沈斯晏，“你真的就这么放弃与他们的合作了？”

沈斯晏回头看她，“他们今天针对你的态度，我很不喜欢。”

钟漓偏了偏头，他这是在替她打抱不平？

她安抚道，“放心，奕腾不会跟他们合作。”

言外之意，徐、苏两家最终还是会回来找朔科合作。

沈斯晏挑眉，“你就这么肯定？”

钟漓，“我在奕腾有熟人。”

沈斯晏失笑，“我倒是小瞧你了，连奕腾你都有熟人。”

见他笑，钟漓也笑了，正准备说话，手机铃声却响了。

拿出手机，来电显示穆医生。

钟漓淡然接起电话，“喂，穆医生。”

对方明显愣了下，“不方便？”

钟漓余光扫了眼沈斯晏，低应，“嗯。”

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