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盛夏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疲乏,脑袋很重。
厉行衍已经不在身侧了。
她撇了撇嘴,昨天因为快递的事,为了避免尴尬,她就躲在床上装睡,没想到就这么一睡到天亮,她本来还想跟他商量商量事情的。
洗漱间,盛夏对着自己看了一眼,这一眼看的她眼睛直接瞪大。
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她的嘴唇明显红肿,嘴角还有一道明显的伤痕,似乎是咬痕?
她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昨天她睡前穿的衣服,她记得睡前穿的是黑色蕾丝睡衣,现在怎么换成了粉色睡衣?
是谁给她换的?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道……
稍想了几秒,盛夏就推测出来了整个过程。
厉行衍昨天看到快递之后,自然大受刺激,以为她十分主动,就趁她睡着的时候……
然后就给她换了衣服?
盛夏脸上一红,这么刺激的一幕,她怎么能因为睡着了就错过了?!
呸呸呸,什么叫错过了?
搞的好像她很期待似的。
盛夏洗漱完,扶着额头下楼,她总觉得自己精神有些不济,可能是昨晚睡得太久了?
虽说足够的睡眠有利于身体健康,但过度睡眠对精神会起反作用。
她下楼的时候,打了个哈欠,觉得浑身软弱无力。
走到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她突然眼前一黑,脚步顿时踩空了。
“啊……”
身体迅速坠落的过程中,一个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接住了她。
盛夏缓缓睁开眸子,顿时跌入了男人那漆黑的幽潭中,他眼睑有淡淡的青色,证明他昨晚并没睡好,盛夏顿时想到自己嘴角的咬痕还有衣服被换了的事。
“走路怎么不小心点,万一摔了算谁的?”男人的语气略显冷峻。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愿意自己摔自己?”盛夏呢喃道:“谁昨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以为我不知道吗?”
厉行衍眉头紧蹙,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旁的夏伯一拍脑门,完了完了,被安医生给说中了,盛夏这就是精神有问题的典型特征啊,作孽哟!
他这奇怪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被当众说出了他的恶劣行径,面子搁不住了?
不过,他这样也不算恶劣行径吧?
像妈妈说的,年轻人多少有点血气方刚,冲动点也实属正常,再说她本来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两人实打实地有结婚证的,让他亲几下,怎么了?
又不掉块肉。
盛夏歪在厉行衍的怀里,他的怀抱结实有力,她如同坠入一个温暖的港湾,这让她想到地震时,他将她推入安全三角区。
他总是这样,把危险留给自己,把安全留给她。
越是危险时刻做出的反应,越能体现这个人的真实人品,在这方面,他是没话说的。
盛夏为了稳住身子,手不禁抓紧了对方的手臂,听到背后传来夏伯的吸气声,她也顿时发现了她手下触感的不同。
“呀,厉行衍,你手臂怎么回事?”盛夏说着,扯起厉行衍的袖子,对方阻止时,已经来不及。
盛夏覆起他的袖子一看,手腕处被绷带包扎了好几圈,上面还沁出血来。
“怎么包扎了绷带?你受伤了吗?”她不禁本能地露出心疼,担忧地问道。
昨晚她只顾装睡去了,根本不知道厉行衍什么时候受了伤。
她也根本记不清,前世他有手腕受过伤的经历,难道他遇到什么危险了?
“小伤,不要紧。”男人不冷不淡地说道,仿佛这伤口压根不在他身上。
“什么小伤啊,都包扎了,而且绷带裹了几层,还沁出了血,到底是怎么回事?”盛夏见他闭口不言,鼓起腮帮子认真地道:“你不说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不小心磕的。”厉行衍见她认真的模样,移开了视线,走至餐桌前。
盛夏却不依不饶地跟了过去,夺下了他手中的筷子。
“你一向行事谨慎,怎么可能是不小心,是不是有人害你?你说呀,你不说看我干着急,你心里就好受了?”
盛夏是真的很担心,那心疼的小表情谁看了都要怜惜。
夏伯在心里默念,盛夏,你就放过厉爷吧,厉爷总不能说是你昨晚给咬的吧?
“谁敢害厉爷啊,再说厉爷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能着了谁的道。天灾……人祸的,这不是不小心嘛。”夏伯帮厉行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