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了她，你的奶奶也不会再活过来了。”

“是啊，所以我要成全你是么？方嵂为，凭什么？！你明明都知道，奶奶的死跟她有关，你却还要我放过她？！你也不想想，她为什么要偷KN98，为什么要偷你的KN98给奶奶下毒！”

齐冉宁看着方嵂为的迟疑，只觉得可笑又陌生。

男人果然都是不能信的！

为了他的原则，就要牺牲掉自己的原则，凭什么？！

那是爱她护着她，一心只站在她这边的奶奶啊！她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方嵂为竟还想包庇她。

“下毒的人是齐雨燕，或许……小昕压根就不知道这件事？”

齐冉宁笑了。

笑得凄艳决绝。

那么美的一张脸，在此刻竟有些破碎。

“方嵂为，你说的话，你自己信不信？我告诉你，陶昕——我对付定了！你要是护着她，我们就是敌人！滚！”

齐冉宁说着，突然变了脸似的，转身大步离去。

方嵂为想追上，却发现自己已经没了立场。

他不能全然站在齐冉宁这边，却也不能把救命恩人的女儿交出去。

……

翌日，方嵂为到了病房，让人把所有陶昕调取KN98的资料全部拿了出来。

此时此刻的陶昕，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看着方嵂为的脸色苍白又虚弱。

“嵂为哥哥……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方嵂为朝着病床走近。

每一步都走得沉重、稳当。

他在陶昕病床边上坐下。

看着这张自己看了二十年的脸，方嵂为也不禁觉得，这张脸特别陌生。

“小昕，告诉我，你拿KN98干什么？”

陶昕的笑容僵在脸上，“嵂为哥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方嵂为早知她她会如此，拿出手里的资料。

那些资料，全都铁证如山，陶昕想赖也赖不掉。

陶昕瞬间哭了，“嵂为哥哥，我……我拿KN98，就是因为冉宁姐姐是神医N，我也听说这个药很厉害，所以我想拿一只来让康平哥哥研究一下罢了。嵂为哥哥，我只是崇拜冉宁姐姐，想学习她、模仿她，这样也有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