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的出手呢。”马面看着手起刀落的冥王,或者说应该是秋才对。
“现在的我还不是非常适应。”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冥王的确和秋不是一个人,但是在银城夺取了之后,某个东西被激活了。
统一阎王与冥王的灵魂,也就是秋的灵魂出现了意识,同时冥王则陷入了沉睡。
这就是为什么冥王变成了这副少女的原因。
“现在诺亚他们已经准备去封印了,你还记得剑冢吗?”秋看向马面,她想再次确认一下马面的状态。
“完全没有印象,为什么您会觉得我和那个剑圣有关系啊?”马面打着哈欠,手里的剑也被插在了地上。
而秋只是打开了传送阵带着牛头马面来到了冥王殿,在后院竹林中的空地了,一座石碑立在此地,上面刻满了文字,上面记叙了一段故事,是上一代阎王写下的,关于神位的故事。
生死统一后,阎王所代表的力量依然被融化,代表神只有一位,不论是冥王还是阎王,不过是死亡呈现的侧面,统一则是将侧面融化。
但是又和其他神不同,冥王和阎王并没有完全融化,而是以两个灵魂一个身体的形式存在了。
这有两个原因。
一是银城的能力,夺取冥王的神格让规则的融化被推迟了,而二则是因为有人将源规则切断了,可能性突破了固定的结局,让阎王和冥王两个独立灵魂得以保留。
而这个人便是剑圣,唯一一个死后剑没有回归剑冢的剑圣,也是唯一一个死后灵魂在冥界永存的灵魂。
也正是这个灵魂帮助了阎王对抗源规则。
石碑只写了如此多,后面的痕迹已经变成了胡乱到无法辨认的样子,无法认出其中的内容,如此多的文字其实也只是记录了一个大概。
“这个碑就是你和牛头一起写的。”秋看向马面,而马面只是摇了摇头。
而牛头则握紧了拳头,她同样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上一位牛头,自己的哥哥就是因为这件事才离开的。
“所以我才要计划啊,是时候给这个故事一个结局了。”秋将石碑一下击碎了,在那石碑中的,是一柄纯黑无光的鞘。
这是某人的鞘,上面的力量已经消散,与之配对的剑也不知去向了,但是其承载的记忆不会消失,只需一眼便能让其持有者想起过去,过于鞘的过去,同时也关于每个人的过去。
“这碑是你和牛头留下来告诉你自己的,如果你和牛头有一个活下来那么我就会带你看这个碑并把鞘给你,因为你说过自己不可能忘记鞘的意义。”秋将鞘从碑的碎块中抽出给了马面。
“鞘的意义?”马面还是疑的看着,只不过他的手却本能的将鞘别在了腰间想把剑收起,但是黑白剑太宽了无法收起而马面也反应过来自己拿着的剑与这个鞘肯定不匹配,但是收剑动作却如此自然的做出了,就像是习惯一样,“我是……”
黑之因,这是双剑中的右剑,因为黑色是他灵魂的颜色,和其他人不同,李竹书的灵魂并非是完整的灵魂,而是破碎的,是两个甚至三个灵魂都碎片融化在了一起,这些灵魂自冥界地底渡过轮回,但是却没有被除去执念,他们带着上一世的进入了这一世而且更多。
而这些执念让李竹书无法拥有过于强大的剑道,不论如何强大,李竹书都无法完成剑道,所以李竹书无法战胜剑圣同时也无法保护任何人。
直到那些灵魂被剑圣改变了,或者说是同化了,那些沉重的执着被李竹书的剑道同化了,并非是改变了剑道而是将剑道和自己的灵魂绑定在了一起,那些执着染黑了李竹书的灵魂,那些自己失去的,未曾完成的如锁链囚禁了李竹书的剑道,而那些灵魂都执着着也和李竹书同样,都是失去之物。
而背负这些是无法远行的,这句话虽然残酷但却是事实,毕竟凡人的灵魂如果持有的执着过多只会让力量没有容处,放不下就代表拿不起其他的。
所以李竹书是将剑道融入了自己的灵魂,过多的执着染黑了这把剑,同时剑也成为了新的容器,那些无数执念承载于剑上,收敛于鞘中。
待到李竹书真正成长之前是无法拔出的。也正是这带鞘的十年让李竹书真正明白了剑道的意义,自己需要究竟是怎样的剑道,追求强大无非是欲望,真正能够保护他人的是自己亲手缔结的因果,是自己所结的因才引发了果,如果无法正确引导力量恶果只会反噬自己,而那时候剑道不论如何强大也只会成为指向自己珍视之物的利刃。
待到再一次出鞘时,李竹书才发现自己的灵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