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获得资格,明明是根源的时间,却毫不挑剔拥有它的人,那块表出来都不会拒绝。
但是自表出现到现在,他的主人从未易主,没有人试图去夺去过那块表,原因也仅仅是因为那份明码标价的代价。
所以与其获得表,不如向持有表的人索要时间。
它在一瞬间看见了这些,名为间所付出的代价,早已耗尽的时间,眼前之人向表索取的时间远远超过了所能偿还的,但是那份力量依旧强大,就是竭尽全力也无法抵御那种力量。
唯有意志,那剑锋在挖掘心灵深处的力量,名为思维虫的怪物正是因那力量而诞生,如今剑锋正用那起源考验着因其而诞生的思维虫。
“由三位构造的源头,最后只剩下了所谓的虫。”创造者看着眼前的不洁之物,血色自那天而诞生,无数丝线之虫在失望与遗憾中蠕动。
不存在的回忆让它陷入了迷惘之中,如此动摇本该被剑锋斩断,但是和以往不同,剑如同正是为了得到这迷惘反应般的停下了,而那回忆也就此结束,它毫发无损的站在空间隧道里,眼前的是白色的异形之剑。
“时间不多了。”间拿着剑离开了,而他身后的空间开始模糊,但是它身后的空间,那崩落的血肉停止了,间给了它的世界时间,表准许了它要搭建的巢。
“不,你所拥有的接近无限。”身后之物从那停止之中走出,而此刻的它才能真正的被称为思维虫。
“将代价一并给我。”二者的融合不再有任何关系隔阂,为人形的部分双眼猩红,而戴在其之上的面具则变为了黑白的混沌,无数黑丝自那表面衍生,如同光环般环绕着。
二人身后的空间如无数交换的电影镜头般切换,那些是时间,二人的时间以及这个空间乃至世界的时间,就这样如同激活般的极速切换,时间正在飞速,但却是混乱的切换节点,既没有流逝也没有倒转,不过是无数瞬间。
而这异样的时间正是表为二人展示的发票,所花去的时间,所赐予的瞬间如今正通过回收二人所经历的一切来偿还,而两人需要做的,是在这次偿还结束前,将那块表夺取。
而先出手的依旧是间,他不对思维虫的挑战感到意外,同样也不会在心里怀疑为何表会选择它这个怪物,所谓持有表的资格正是如此怪诞的东西,当你想要持有时资格便会拥有,而这漫长时间之下,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个拥有资格者现在才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么自己必须要将其毫不留情的斩杀,因为对间来说,这个表所代表的代价已经无法想象了,自己的一切都早已算入其中,自己的意义也在表上,这如果让他人夺去自己也不再有存在的意义。
更何况这表并非属于现在的自己,名为李竹书的正主正等待着自己将剑带回。
“时间是可以分享的,但是时钟只能属于一个人。”异形剑刃一下便突破了人形的身体,而思维虫的形态在瞬间四散开,由无数黑丝链接的碎肉在空中飞散,当剑刃抽离后再由丝线将身体重组。
“我有那份资格。”面具和人脸一同回答,神环强烈的颤动,无数虫正在苏醒,从黑暗中苏醒,那黑色的神环也慢慢的透明,如光般梦幻。
“我们无数次在梦中经历过苏醒,但每次浮出水面都不是所谓的清醒,窒息从未消失,我们每次出水的呼吸都不过是加剧了溺亡的程度。”逐渐透明的神环诡异的说起了话,思维虫没有还击,他要向间证明自己的资格,而证明这一切并不能出自自己之口。
思维虫借着白之时的力量,将自己的时间加速了,而它身后变化的场景最后停止在了那血色的空间上,无数虫用自己那黑色的梦在现实中蚕食而出了这个巨大的空间,这里不存在任何东西,虚无且无法醒了的梦,是思维虫用虫子那如丝线般的躯体,串着自己的血肉织出了这个空间。
而这一切不过是本能,下意识想要拜托这黑色的空间,便用血色来掩盖自己的双眼,仅仅只是为了不被那黑彻底吞没。
“我们现在将要醒来。”当思维虫说话时,那透明到快要融入背后黑的环再度出现了,而现在它的颜色是刺眼的血红,那是思维虫给它们的颜色,那是绝不会落入梦境却又无法离开的颜色。
“你们的孵化需要的不仅仅是时间。”间将剑收入鞘中,随着力量的收敛思维虫也不再能使用那力量。
它身后的血色轰然崩塌,自己也如烂泥般化为一滩,骨肉与血与黑丝的堆积物就这样在地上放着,不再能以人形的发出声音,甚至连面具也无法变成。
“你们不知道,时间无法创造任何东西。”间转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