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飞速的在林间穿梭着，心魔坐在染佑对面看着窗外的风景，而染佑则不断擦拭着自己手里染血的剑。

“知道为什么第三文明叫做剑冢吗？”陈劫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上车后司和心魔说了什么，然后陈劫便被心魔换到了隔壁去，现在陈劫应该是在和司聊着什么。

“这个似乎是默认的吧。”司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他的目光一直看着的是陈劫的眼睛，比起陈劫的经历那双暗族的眼睛更吸引司的注意。

“我曾听第十位剑圣说过为何，因为整个第三文明只有帝归是从古至今传承下来的，未成改变所以才以剑冢命名了第三文明。”陈劫说着拿出了自己的佩剑，纯黑的鞘与银白的剑柄，“但是帝归于剑的关系是后来建立的，剑冢不知道从何时起出现，剑圣也不知道是何时出现的，我们只知道帝归现在是剑之国，却不知道过去是剑创造了帝归还是帝归接纳了剑。”

“你说的这个，是谁告诉你的。”司不相信陈劫能够从其他人那得知这些，因为帝归的人向来不会怀疑自己是世界中心的事。

有些事理所应当的存在了如此之久而被当成了常识，无数的常识组成了我们的认知，而身居这些认知中的人可不会感觉异常。

“我并非帝归人，而是暗族人。”陈劫给出答案后将话题从自己的身世又扯回到了第三文明上，“你觉得第三文明有什么种族是土生土长的？”

“人族。”司给出的答案只有一个，“人族是第三文明的起源，这里之所以没有神，没有成为下一个第一文明正是因为这里是人的文明。”

让人意外的回答，马车上陷入了沉默，而打破这沉默的乃是司锲，他将马车的路线规划好后转身看向了身后的染佑和心魔。

“一个否定帝归的暗族人，一个否定神的教徒，看样子我们车上真是混乱到可以称得上异教徒的程度。”司锲的话让心魔拿出了一枚血色的结晶，看起来并非是完整的，更像是一块碎片。

“你呢，你觉得第三文明的初始种族是什么。”陈劫隔着车厢向司锲发问。

司锲拿出了一把翠绿色的钥匙，看起来似乎是翡翠材质的，但是随着司锲的右手亮起了几条线路，钥匙在电的刺激下运转着亮起了微光。

“碎片，名为翠萤的矿石碎片与各种力量共鸣延伸了力量，不论是电还是灵力甚至灵魂，驱动翠萤的力量被我们械族称为能源。”司锲说着右手停止了给钥匙供能，但是钥匙依旧亮着微光，只不过颜色从翠绿变成了灰白。

“如今的械族认可的学说是械族来源于人类，因为星空的力量选择了抛弃灵力而转而投入机械的怀抱。”司锲说到这不屑一顾的冷笑了起来，“但是驱散机械的并非是其源，我们人类才是机械，而被我们称为机械的其实才是真正的械族。”

“你的意思是说翠萤才是械族？我可不觉得它有生命。”陈劫不敢相信司锲的话，只是矿石的翠萤怎么可能是生命。

“他是个疯子。”司也不相信司锲的话，在他看来械族不过是不承认自己人族身份的叛徒。

“你觉得为什么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械族？为什么只有人类这个种族会被翠萤选择？”司锲激动得从驾驶座上站了起来，“为什么如此多的能源能够被驱散但是翠萤却无法被替换，为什么会出现能源排斥现象，为什么被称为矿石的翠萤会侵蚀其他矿物？因为翠萤有生命，翠萤才是械族，而我们人类才是被驱使的械！”

“司锲！”司厉声喝住了将要失控的司锲，而司锲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已经充能过度了，其线路正超负荷的嗡鸣着，手里的翠萤钥匙更是亮着极其刺眼的红光。

“抱歉，我失态了。”司锲坐回了驾驶位上，转过椅子看向了马车前方，“就当我刚才是痴人说梦吧各位。”

染佑和心魔惊讶的看着司锲，随着司锲的坐下一个全息投影出现在了驾驶位的前方，上面是一张巨大的网，并非是位置，而是记载。

人类的线是灰色的，从第一个点延伸，分支而出了两条，一条是亚人，另一条则是血族，而神族则是金色的线，同样是一个点延伸出来无数分支，然后则是暗族，这些点出现的位置越是靠前便越是古老。

人类的光点便是最初了，就像是司说的那样，人类的确是第三文明本有的种族，而械族，是人族的分支，只不过和其他分支不同，其他分支是以人族为点向后延伸而出的旁系，可是械族是往前的分支。

也就是说，要么械族真的是人族的分支，只不过是人族往前还有一段历史，而械族正是那段更早的历史中由人族分化而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