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真的无比心疼。
明明已经被风浪打翻前行的航船,为什么他还能有这样的笑容是把所有悲伤都藏在心底还是永远心有桃源谢司珩宁愿看到他伤心流泪,这样还可以给他一点点安慰。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显得自己像个废物。季晏虽然被谢司珩抱过,但这么用力还是第一次。不禁一愣,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谢司珩身上的短袖被细雨和汗水浸出斑块,有些潮湿,但怀抱暖烘烘的,还带着独属于这个人的熟悉气息。被过高的热度和劲瘦有力的小臂拥护着,季晏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有几分不稳。抬了抬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总不能回抱他吧不合适。最后只是悄无声息地垂下。季晏的脸颊刚好到谢司珩胸膛,鼻子被压得很难受。于是慢慢侧过脸,让耳朵贴近,倾听胸膛里澎湃清晰的心跳。感觉到季晏把脸颊贴在自己胸前的动作,谢司珩忍不住又紧了紧手臂,用下颌蹭乱他松软的发丝。这个人安静顺从地依偎在自己怀里,仿佛无比眷恋。如果不是感觉到他仍然垂在身畔,不曾给与回应的双手,还有那个正无可奈何逼近的死期。谢司珩会以为自己和季晏已经倾心相爱,然后可以拥抱他,亲吻他,一起纵情享受欢愉……但短暂的温情终将消散,因为那个死刑倒计时还在滴答作响。张阿姨也想不到,今天这位不愿表露身份的不速之客一进来就和季先生抱在一起。好奇心让她忍不住借着扫地,擦桌子等家务,在两人面前明目张胆地转悠,顺便暗中观察。正观察着,刚刚进门的男人突然散漫一笑,主动问:“阿姨,知道我和季先生是什么关系了吗”张阿姨:我怎么知道你们什么关系翻了个白眼,拿着擦地毛巾走了。季晏也有点流汗。实话说,他都不知道自己和谢司珩什么关系。反正不是什么合法的关系。既然不合法,那最好还是保持距离。季晏抬手推拒,谢司珩却按着他的腰不松手。挣脱不开,只能在对方的视线里轻声提醒,“谢老师”谢司珩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他刚刚在电话里还急不可耐地喊自己名字,一转头又成了谢老师想起他以前虽然矫揉造作,但终归是眉目含情地叫着自己老公。谢司珩恨不得捏住他的脸颊,逼他重新喊一次。以至于连手都抬了起来,最终只是在额头上探了探,“已经退烧了,还有不舒服么”季晏回答:“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谢司珩一路上光顾着着急,此刻注视着眼前这张漂亮的脸,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昨晚,如果不是被那支熄灭的烛火打断,他已经在约会小屋说出来了。现在离拿离婚证的时间越来越近,只有短短四天,谢司珩不想再拖了。“季晏。”季晏边推开他边问:“怎么了”“我们可不可以……”谢司珩一顿,咬牙说出最后四个字。没想到在一个很近的地方,突然伴随手机震动响起巨大的歌声。两人都吓了一跳。唱歌的腔调死板僵硬,毫无婉转起伏,偏偏音量还大,说不出的刺耳难听,“撒浪嘿呦,撒浪嘿呦。”这不是原身专辑的主打歌吗季晏听得头皮发麻。不是很想承认这是自己唱的。随即又发现,这歌声的来源竟然是自己的手机。他平时手机都是震动,但这个人不一样,这个人是池容。原身把池容设为了特别联系人,而且还用了这首歌做铃声,也跟随同步到了新手机上。特别联系人来电拥有专属铃声,而且不受静音、免打扰、骚扰拦截影响,任何时候都会正常响铃和震动。季晏接通电话,听到池容哽咽着声音问:“季晏,你没事吧”池容在哭。之前都是为贺时逸哭,今天是在为自己哭。他一直眼泪挺多的。但美人一哭就会让人很心疼,何况他还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真心朋友。季晏心软得厉害,轻声开口:“池容,我很好,你不要担心。”池容抽泣,“你真的很好么”贺时逸出院后的这段时间,他们两一直驾车在s市周边晃荡。露营看星空,徒步山林间。人觉得累的时候,可以先休息,然后再启程。 大自然能够疗愈身心。离开这个浮躁的娱乐圈,池容的心好似慢慢静了下来。这些年,他一直觉得自己身后有根看不见的鞭子在驱赶,让他不想努力却不得不努力。那根鞭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