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于文开口了:“我有受伤的权利的,对吧?西柚?”
他的声线丢掉了以往的温润,此刻像是一个破碎的瓷器,他固执地抱着她,等着一个答案。
他在听到她说要去校医院的时候,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排斥感。
她肯定有一瞬间,想把他送进那个人为筑起的城堡里……像他周围的所有人做的一样。
他感到难言的痛苦,就因为这一点伤吗?他就要被推出她的世界。
明明他还没有喊疼,明明他已经在很努力地尝试走进这些对他而言是绝对陌生的领域,可为什么,仅仅是这么一点伤,却轻而易举地毁掉他所有的努力。
如果连她都对他小心翼翼,那他的生活还有什么指望吗?
西柚不知道于文怎么了,但是她能感觉到他的难过,她想到他的身体状况,好像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有此提问。
顿时,心里像是有细细密密的针扎一样,她有些难受。
上帝在创造众生的时候为什么还创造了苦难呢?
西柚犹豫着,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背,她没有跟他说鸡汤,她知道她前二十几年来听得够多了,所以她只轻轻问他:“那我们还滑滑板吗?”
于文低低地回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