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浸湿在这片土地上,尸横遍野。
月如白玉的挂在天上,张宁愣愣的望着天上的月亮,一个人站在月光下清冷孤独。
“天师应该没什么大碍,郎中也只是说他用神过多,需要休息休息。”
苏明走到张宁身后,默默安慰道。
安平郡——没有攻下。
没有一战破城很正常,但白日里张角展示如此大能却依旧没有攻下来对士气多少有些影响。
待到张宁率兵支援张角后,四万余黄巾士兵乘胜追击,却难以攻上城池。
安平郡的城池高十余里,每每有人登上云梯时便被巨石滚木打下。
鏖战数个时辰,阵中忽然传出骚动。
“天师晕过去了”
“天师无所不能,怎会晕过去?”
“莫要乱阵,随军冲锋!”
张宁勒马回头,心中担忧的望着父亲的方向,口中却依旧号令着众将冲锋。
眼见久攻不下,张宁这才率兵撤退。
退至阵地,苏明也率军来到东门集结。
张颌是何许人也,收到东门传来消息的时候便知晓了敌军是在玩得好一手障眼法。
亏他还在心中沾沾自喜,凭自己一万精兵将一夜破甘凌国的黄巾兵死死的挡在城外,数个时辰没让敌军前进一步。
知道自己被耍了之后张颌立即抽出半数兵力前往东门支援,自己则留守西门,看到苏明率军撤退,不再来犯后他这才敢前往东门。
苏明率五千士兵,多次来回冲杀,也不求杀敌多少,只求让这一万人死死的钉在这里。
而看到张颌抽兵之后他也不再遮掩,迅速前往东门与大军集结。
.......
安平郡内,韩馥正与军中将领商讨守城一事。
“将军,敌军一击未成,士气必然受损。”
“若是能够给我数千骑兵追击偷袭,必定令黄金贼人有来无回!”
鞠义拱手站出来说道,虽然他也不想再和张角这等妖孽作战,但他也明显的看出了黄巾士兵的弱点。
装备差,平均战力差,组织多依靠阵中大将。
孰不见听闻张角昏倒后整个黄巾士气都有所下降?
“末将认为我们应该严防死守,朝廷前几日就已经派兵赶来。”
“从司州及周围州郡集结的军队不出七日就能前达这里,而我们的粮食还足够我们吃一个月的。”
另一人见鞠义竟还想率军出城,于是站出来反驳道。
他已经被张角打怕了,不是因为敌军之勇,也不是因为双方沙场上的表现,纯粹是被张角的惊天之力震撼的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一味的防守只会让安平郡逐渐被谗食,难道你也要把郡城拱手出让吗?”
鞠义闻言不由得一怒,有种同为队友,但提出的提议却像敌军的卧底似的。
“鞠将军什么意思?难道今日的防守也是拱手相让?”
面对鞠义的怒喝,先前那位将士脸色难看的反驳道。
“都别吵了,大敌当前,你我应该携手抗敌。”
韩馥不得不出来打着圆场,他心里也不想打,事实证明防守并不是完全无用,今日张角来势汹汹,不也是被他们挡下了?
“张颌将军,你怎么看?”
韩馥将目光看向张颌,显然这位名将更容易令自己相信一些。
“韩刺史”
张颌站出来皱眉:
“末将也认为鞠将军所言,不可一味的防守,即使张角妖术恐怖,但城内的汉军也不是吃素的。”
张颌看出了韩馥不想主动出击的意思,但他还真不能顺着韩馥心中所想的说。
若只是严防死守,城内的骑兵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而且一开始防守是因为不知敌军兵力几许。
如今知道了黄巾的兵力与张角的实力,他虽然心中震撼。
但,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其他将军认为呢?”
韩馥眉头微微皱起,扫视了一圈其余将士。
营中将领闻言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虽然大部分都觉得防守便行,但仍然有人坚持张颌的看法。
论荣誉,张颌要比鞠义在冀州更为出名一些,再加上张颌统领全军,而鞠义只是负责骑兵部分,自然威信也大有不同。
韩馥见营中议论纷纷,原本多是防守的声音逐渐变成了守中带攻,于是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