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第一次见对信息素这么挑剔的宝宝。
沈矜年也说不清楚。
安抚好孩子以后他思来想去,还是又打车去了一趟医院,挂号还是挂得那个八卦的医生。
果不其然,医生对他也印象深刻。
甚至比沈矜年还要先一步开口:“孩子现在怎么样啦?”
沈矜年拧着眉,把宝宝今天的异常一五一十告诉医生。
“正常的,信息素缺失的宝宝情绪本身就不够稳定,哭哭闹闹属于正常现象的。”医生胸有成竹地继续道,“而且,你只给孩子补充自己的信息素可不行。”
沈矜年:“啊?那还得补oga的信息素?”
“不然为什么叫‘双亲’信息素缺失呢。”医生用手指骨节敲了敲桌子。
“我上哪儿给他找oga?”沈矜年只觉得自己此刻比崽崽还崩溃。
“你是他的父亲,当然是要找他的oga母亲了!”医生很惊讶,看着挺机灵的小伙子,怎么脑袋转不过弯来。
沈矜年:“我真不是他爸爸。”
“一般情况下,婴儿时期的宝宝只会对父母的信息素敏感。”医生用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悲哀眼神望向沈矜年,“你的信息素能给安抚孩子,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沈矜年哑口无言。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一个清白的黄花大帅哥竟然真的能被还不会说话的小狗皮膏药赖上。
沈矜年麻木了。
果断换了个话题问:“那我频繁地释放信息素会对易感期有影响吗?”
“可能会有。”医生摆摆手解释道,“不过你这点程度不会影响到易感期。”
那就怪了屁了。
他昨天提前了两个月,并且毫无预兆地进入易感期,更让人迷惑的是,alpha的易感期是最少三天的。
但是这一次易感期竟然只有一个晚上。
医生抿了口茶叶水,沉默了三分钟才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也许不是易感期。”
沈矜年突然醍醐灌顶。
对!
浑身发热,口干舌燥又四肢无力,并且满脑子只想要别人的信息素…
这种情况,除了易感期。
还有另一种可能…
小崽崽粘豆包似的紧紧趴在沈矜年身上,一边搂着他的脖子,一边暴风式吸入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直接把月嫂看呆了。
要沈矜年评价的话,像饿死鬼投胎的。
见过有人饿肚子饿到狼吞虎咽,没见过几个月的小孩闻信息素能闻得这么凶猛残暴。
比他第一天捡到小崽子时候还震惊。
沈矜年单手抱着孩子,瘫软到沙发上任由他吸,耐心等到小崽崽心满意足终于入睡后。
他才把孩子又交给了月嫂:“我先去洗个澡。”
阿姨接过孩子,终于松了口气。
心疼地看了一眼哭红双眼的孩子,忍不住出声劝诫道:“小沈先生,我觉得如果有条件的话,还是让孩子的妈妈过来看看孩子吧…他这样一直哭一直病也不是什么办法。”
“嗯…我尽量联系吧。”沈矜年面露愁容。
他只能求崽崽的爹妈尽量且尽快良心发现,赶紧把他们便宜儿子捡回去。
“那要不要拍一下宝宝的照片给他oga妈妈发过去呀?”月嫂阿姨压着声音提议,“没有父母会不爱孩子的,也许见了宝宝就心软。”
沈矜年想了一下:“好的,我考虑一下给宝宝拍。”
月嫂:“不用考虑,你相信阿姨,保准你能追回老婆。”
“谢谢您我知道了。”沈矜年笑容灿烂:“您太热心了,等我追到老婆一定给您包个大红包。”
表面笑嘻嘻,背地里help。
他当初雇月嫂的时候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告诉人孩子是捡来的,只说自己的oga离家出走了,苦了孩子患上信息素缺失症。
月嫂深信不疑。
然并且极度热心地问他孩子的oga妈妈是什么性格,针对性地教了自己一些讨好oga,巩固夫妻感情的小花招。
沈矜年哪里认识什么oga。
直接把顾砚的性格秉性告诉了月嫂阿姨。
…
一想到顾砚,沈矜年突然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越想越恶心。
尤其是他现在身上还有顾砚的信息素味道,好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