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到懵懂的宝宝身上,他又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他不能,他没有把握。
沈矜年又沉默起来。
顾砚试探着问他:“那我们就这么约定好了,等事成以后我会过去接你们,可以吗?”
“大概要多久?”
他没有能力参与顾砚的计划,就只能尽量地配合他。
顾砚被问到这里还是有些怯意地顿了一下:“…可能要两个月。”
“这么久啊?”沈矜年伸出手指算了一下,一算更崩溃,“两个月都要过年了!”
“我尽快,可以吗小宝?”顾砚起身带着宝宝坐在沈矜年身侧,腾出一只手将沈矜年也揽在怀里,“正好赶在年前处理掉这些人,这样我们就能安心地去陪爸妈一起过年了。”
“……”沈矜年不是挑时间,而是觉得两个月未免有些太久。
两个月是什么概念啊,两个月以后沈麦冬都会爬了,他们家的小猫会长到现在的一倍大,说不准陈含和庄知意都能和好如初地把婚事定下来。
两个月真的好久。
就算他之前和顾砚剑拔弩张的时候,也没有分离过两个月。
沈矜年舍不得。
顾砚轻轻揉着他的发丝:“我会经常和你打电话、通视频,抽空会买票来陪你,这样好不好?”
沈矜年:“哦。”
没理由阻止,但是他可以发泄不满。
顾砚笑着蹭了蹭他的脸:“那今晚让阿姨带麦冬睡。”
沈矜年不在状态,还正在发脾气的期间。
顾砚说什么他都胡乱应下,应下来又后知后觉男人话里深意。
沈矜年立刻挣脱开顾砚,一脚踩到他大腿上保持距离:“我说两个月时间久,可不是表达我憋不住想和你干这种事情!”
“我知道,你只是想我。”顾砚笑得不怀好意,眼疾手快地攥住沈矜年的脚踝,“是我自己想做这种事情…”
沈矜年挣扎了两下没有从顾砚手里挣脱,索性放弃直接躺平在沙发上。
一鸣惊人:“只今晚?”
幸福来得太突然,顾砚被直接冲晕:“嗯?”
“我说从现在到出国,只今晚吗?”
eniga声音沙哑:“我想满勤。”
沈矜年还想踹他,于是特意腾出来另一只脚。
顾砚单手抱着孩子,这次所有多余的手来禁锢他,沈矜年理所当然地惩罚了顾砚故意的语言骚扰。
两个人谈过这种话题后就噤了声,好像不熟似的连视线都有意躲避,氛围诡异的像刚吵过架,正在持续冷战似的。
好在持续的时间不长。
两个人的晚餐都不约而同地吃少了一些,临睡前沈矜年还偷摸从零食柜里带走了几块巧克力和饮用水。
第二天又趁阿姨没起床时,偷偷溜出门丢掉了卧室里的垃圾。
一连三天,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像做了贼似的。
第四天的时候,沈矜年彻底受不了了,借口要去照顾陈含从顾砚怀里逃脱。
一直到了医院里才松了口气。
幸亏跑得快,不然自己迟早英年早逝。
这几天累的要死要活,腰酸背疼,比连续照顾陈含一个星期还要疲惫。
陈含看出沈矜年脸色异常,叫护工帮忙给沈矜年倒了水拿来甜点,忍不住吐槽:“三天假期你不好好休息,全部拿来和顾砚厮混了?”
沈矜年被他直言戳破,尴尬得头皮发麻。
不接陈含的话茬,另外找话题问:“我怎么感觉少个人啊?”
涉及到心上人的话题,陈含很有兴趣和沈矜年谈话,脸上洋溢着幸福嘴巴里却惋惜地叹了口气:“知意只能晚上偷偷来,天亮之前就离开了。”
“为什么?”
听起来真的很荒谬。
陈含沉着声音说:“我爸妈找知意谈过话了。
他们表明陈家不会接受一个跟其他男人在一起过的二婚oga,和知意说…如果我执意和他在一起就会断绝父子关系,以后都不会管我的死活。
知意就是孤儿,这是他的死穴。
他自己知道孤儿在生活里的苦楚,所以知意不愿意让我重蹈覆辙。
不仅如此,我爸妈还找到了收养知意的外婆,知晓老人曾经做过心脏手术一直在吃药控制,威胁知意要把他被离婚、还‘勾引’我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给老人听…让他们祖孙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