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坐立不安,她回家将此事告知家人。
文忠翔沉默片刻,“前线危险,我们不想你去涉险,但阻止不了你,多带些人一起。”
女婿出事,强行将女儿留在家人,她更焦虑。
陈月莲担忧的说:“这事要瞒着你爷爷吗?”宇柏天此时正好去安河畔遛弯。
文文不语,这两年宇柏天的身体状态大不如前,“先不告诉爷爷,等我回来再说。”
陈月莲不放心,“你去那里会有危险吗?”自己女儿清楚的性格,阻止不了她,“但愿勋廷没事。”
“妈,你别担心,我们都会平安回来,你还没抱上外孙呢。”
陈月莲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文文见状追问,“妈,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她这次出门,不知多久才会回来,消除妈妈的顾虑,免得他们太担心。
陈月莲脸色有点古怪,“勋廷已经和我们说了。”
文文见自家老妈不自在的脸色,不解,“说什么了?”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勋廷不能生育的事,他说曾受过伤,影响生育。”
陈月莲想起宇勋廷当时说,是他拖累了文文,让她承受异样的目光,还有家人的压力。
陈月莲当时很惊讶,没想到,居然是女婿的问题,对上他满含歉意的眼神,陈月莲将一肚子的话咽下去。
文文哭笑不得,眼眶湿润,这个男人啊,这样的事也要往身上揽,难怪后来老妈不再催促生孩子的事,他舍不得自己受一点委屈。
想必在爷爷面前也这样说的,如此有损男人气概,他却毫不在乎。
文文迫切的想早日找到他,想赖在他怀里永远不放开。
两天后,由文晟带领的一支小队,秘密护送文文到越边。
文晟不相信宇勋廷会出事,那么厉害的人,这么多年来部队没人能打败他,是他们所有人的偶像,怎么可能来一趟越边境就出事?
文晟仔细查看山洞里情况,很普通的山洞,里面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他们也分析过,也许越国人将人掳走,甚至杀害,却不承认。
这也是文文最害怕的地方,他们动用很多的金钱和关系,文晟带着两个人潜入越国内,在那里暗中调查了一个多月,最后差点被抓住,才匆忙逃脱出来。
不过收获颇丰,探查到越国不少机密,可以确定,宇勋廷并没有被虏。
当时他确实出现在这附近的山岗,但不确定就是所说的那个山洞。
也有可能是失足摔下山,受伤或者被附近的村民救下,这一切不可知。
文文多希望他是被人救了,哪怕像小说那样,被救后失忆,然后和一个喜欢他的女孩结婚生子,总好过丢了性命。
可,宇勋廷就像凭空消失一样,半年来扩大范围寻找,几乎把地皮都翻了几遍,依然不见宇勋廷的踪迹。
这事早就瞒不住,李家湾和京市已经知道宇勋廷失踪的消息。
文晟在越边境待了两个月,接到紧急任务才离开。
“表哥,你到底在哪里?”面容憔悴的文文喃喃自语,她始终不相信宇勋廷已经牺牲,死要见尸,生要见人。
“你这是要惩罚我吗?在我爱上你时,你舍得就这样离开我吗?”
\"我早已爱上你了,不然,不会与你结婚,你这个骗子,答应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食言,你是军人,怎么能违背自己的誓言?”
站在山岗上的文文大声喊,仿佛这样宇勋廷就能听见,就能出现在她面前。
她跌坐在地,满脸泪痕,眼神空洞。
小猴子擦拭着她的眼泪,担忧的望着文文,搂着她的脖子,给予安慰。
她喃喃对小猴子说:“灿灿,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第二天,接到电话的文文匆匆返程李家湾。
宇柏天病危······
宇勋廷失踪的消息没能隐瞒住宇柏天,没两天就病倒,只是他不准家里人告诉文文,让文文安心在越边境找人。
随着时间推移,没有传来消息,也许,宇柏天心里不抱希望,他身体每况愈下,眼见拖不下去,这才通知文文。
风尘仆仆的文文见到干瘦如柴的宇柏天,他气若游丝面泛青灰。
“爷爷,”文文精神崩溃的扑倒在床边,宇勋廷没有找回来,现在爷爷也要离她而去,十几年相处,不是亲爷爷胜似亲爷爷。
昏睡中的宇柏天艰难的撑起眼睛,他几乎发不出声音,“丫头,别哭,这十几年有你这么细心照顾我这老头子,已经赚了,人总有这么一遭。爷爷不喜欢看见你哭,勋廷也不会喜欢,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