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此次因着要出门,世子放心不下,方令林太医制了一瓶药丸随身带着,以备万一。
可?那药丸,林太医交予了元叶。
她同元叶,只觉两位主子总在一块儿,根本未想到要交接药丸。
巧蝶在宫中虽学过简单推拿,但针对宋烟烟这头疾,林太医曾指定了几处穴位,她却并不是那般熟悉。
她直想着,都怪世子,每日抢着这推拿的活计,害她没甚机会上手。
这会子切急要用?着了,却生?疏得很。
但她只得强定下心神,去回忆平日太医所教舒缓推拿手法?,替宋烟烟按去。
巧蝶且按了一会子,见宋烟烟未有?好转,直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一声声唤着:
“大人!”
“姑娘,你莫急、莫慌。我家母亲从前亦有?头疾,我因此学过一阵推拿手法?。我观你按的位子,许是穴位没找准。你这右手拇指再上行些,力道再大些……”
赵元佑耐心安抚、指导。
一会子后,果真见宋烟烟面上神色稍松快了些。
宋烟烟虽仍有?不适,却还是伸手替巧蝶擦去眼下,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晶莹水珠。
“没事了,别?慌。”
她轻声安慰着。
“大人!”
巧蝶手头不敢停,仍续按着。
心里头直想着,从今往后,定要与那劳什?子世子和元叶,划分得清清楚楚才好!
宋烟烟自知赵元佑方才相助,觉这会子要再避开,显得过于刻意了些,便轻声道了谢:
“多?谢赵大人相助。”
“称不上一声谢,只望你安好……便好。”
赵元佑深望了宋烟烟一眼,只觉历经诸事,面前少女似愈发轻减了些。
“可?是与……世子同行?我替你去寻他来?”
他从赵元欢处得知她如今在燕王府别?院养伤,方才又听?得巧蝶说?药丸在元叶处,故而有?此猜测。
宋烟烟拧眉稍顿了下。
心道,若然他去寻萧京墨,少不得又惹起那人一番气?性。
况她这会子,心神仍震着,本也不欲见他。
便轻声回道:
“不必了,一会子便会缓下来。我稍候自走回去便是。”
“好。”
青年应声,步子稍退远了些。
但许是不放心,并未就此离去,只于稍远阴影处站着。
巧蝶只听?自家大人唤他“赵大人”,却并不知他具体身份,只觉这位贵人,言语行事都如他身上这月白袍衫一般磊落温润。
只后来,自家大人同他又多?言语了两声,她才恍然。
原来……竟是那位赵三小?姐的二哥,自家大人曾经的……
“赵大人,元欢未来赴宴,可?是有?何事?”
宋烟烟问得隐晦。
她既是真的挂念赵元欢,又想着说?些话,总能?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方才那一幕刺目的画面冲谈些。
“元欢她都好,烟烟妹妹放心。”
赵元佑宽慰道,
“此次太子府柬贴,只递各府,未点名姓。我爹娘本欲令元欢赴宴,但元欢闹着说?与友人相约了,不肯来。我看元欢闹得厉害,便应了爹娘由我来赴宴,他们?便也没再强求于元欢了。”
“那就好。”
宋烟烟轻应了声。
自是想着了,好友是抓着机会同周予衡外出了。
可?宋烟烟方缓下的一丝痛意,却因着一声满含醉态的重唤,复又袭来。
“宋烟!”
萧京墨许久没有?这般唤她,宋烟烟心下难受,头亦痛得紧,闭着眼未曾应声。
可?萧京墨身上所携酒气?,片刻便已到得她身前,叫她避无可?避。
宋烟烟以为,萧京墨见着赵元佑与她在一处,会似从前,又不由分说?误会于二人。
却不想,萧京墨挥开了巧蝶,一把将她头按入了怀中,另一手熟门熟路寻着了穴道,以她惯了的力度,为她按揉着。
但他出口话语却仍显了丝醉态:
“我方才便该知晓,你定是身子不适,才会提了要先离去。定是你身子不适,偶遇了赵大人相助。”
定是如此,一定是如此。
他拼命说?服自己,忘去二人方才宴席上的那一次对话,忘去二人先后离去的身影。
他说?服自己,只要身前之人应声,这便是事实。
可?宋烟烟未曾应他。
萧京墨按于她脑后的手,似轻颤着,却是烫得令宋烟烟发慌。
她听?得他复又喃念着:
“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