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本人是否亲临,又隐匿于何处。其实,此?次运送,我将佛像、佛器、粮草、辎重混杂装载,每车粮草内裹挟着佛像、佛器或辎重,且覆车篷布内都?已提前备了多层防雨布,每辆车都?不?怕水,每辆车被外人所探亦都?是粮草。前次大雨,我特令人临时加盖防护,引他疑虑,实是为了便于我方隐卫尾随他的探子寻到他所在。”
“我比想象中更为顺利地寻到了他,机不?可失,又怕你忧心?。故而瞒骗你喝下了药,利用你昏睡的那些时间?,去处理了他。就是这?样。”
宋烟烟拧着的眉,随着他的话语愈发紧了些:
“你便这?般不?管不?顾冲入峡谷深山?可有受伤?再者,何为处理了他?”
他不?是,要获三皇子贪没之证,好令圣上定他之罪吗?
她又恍然,昨儿夜里,她隐隐听着的那些动静,到底是峡谷雷声,还?是……
“我多年带兵,似太秦峡这?般的天险,自早已了如?指掌。所以,我并不?是不?管不?顾冲入,我是有计划、有部署的,我有必胜的把握。唯一的顾虑,便是你。”
萧京墨重重强调了“必胜的把握”,而后面庞于她颈间?轻蹭了下,
“你忧思一深,便易犯头疾,我实为心?疼。原想着,插科打诨、同你闹闹吸引你注意力,却不?想一场暴雨便引发了你头疾。若让你提前知晓,我要率军入峡谷深山,我忧你根本无法承受。看?你病着、痛着,我又怎能安心?离去,不?得已,才令军医下了过量的助眠之药。”
宋烟烟:
“……”
她愈发觉了,被他强行带在军中的自己?,好似就是个无用的拖累。
萧京墨:
“你还?是生气?了是吗?”
宋烟烟无奈:
“我只觉,自己?好似一个无用的拖累。”
“你怎会是拖累?你在,你安好,我的心?便定。主帅的心?定,军心?才定。所以,你是我们?全军的定心?丸,最珍贵的定心?丸,谁都?取代不?了你的作用。”
宋烟烟:
“?”
又来这?种?不?着调的言论?
宋烟烟已然摸着了规律,这?个男人本性绝非如?此?,每每这?般,总有所图。
“还?气?吗?”
萧京墨小心?翼翼地问着。
宋烟烟双臂都?被他困着,被他喷拂在颈间?的气?息惹得难受却又挣不?开,嗔了句:
“你先放开我,好好说话,还?有几个问题没回答呢!”
“所谓处理了他,就是字面意义的处理了他。他死了。”
萧京墨话语淡然,仿似在说,今天伙房杀了只鸡。
宋烟烟却是浑身轻颤了下:
“他是圣上最宠爱的儿子!是你……是你动的手?”
萧京墨犹豫了许久都?未再应。
宋烟烟不?知道,他到底是因?前半句“圣上最宠爱的儿子”有所后怕,还?是不?想回答是否是他动的手。
又一阵,萧京墨似乎累极,抱着她转身,斜斜躺落铺上。
他鞋靴未卸,只上半身躺于铺上,仍维持着自后抱着她的姿势。
许久,沉哑嗓音自她颈后响起:
“是我动的手。自他于梵龙山设伏要加害你那一刻,我便动了此?念。后来,得知你因?忧心?自身安危而不?肯应我婚事?,我便下定了决心?。但你全不?必有负担,他有今日,全是因?他自个儿的贪、狠、毒,他既如?此?待人,便早该做好遭反噬的准备。这?反噬,即便不?在今日、今次,亦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即便不?是我给?的,也会有他人给?。”
“至于圣上,他为情所累已久。我与太子,已多次因?顾虑他而放过老三。奈何他们?谢家根本未曾见好就收,只会得寸进?尺,怨不?得谁。我此?次在太秦峡所获之证,太子那头所获之证,足以定老三之罪了。”
可宋烟烟的心?,始终吊在半空。
她两手无意识抓握起了他覆于她身侧的玄黑袍摆。
即便三皇子罪不?可赦,即便罪证凿凿。
可他是皇子。
古往今来,又有几个受宠的皇子,真的因?犯错直接被赐死的?
圣上一怒,或许令他就藩外放,再甚可能贬为庶人。
萧京墨不?问而直取其命,极可能会要承担圣上的“怒”和“怨”。
萧京墨却似感知到了她的不?安,以极低的话音,在她耳畔轻言:
“他罪涉谋逆,绝对不?会为圣上所容,你不?必为我忧思。”
宋烟烟闻言,两手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