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却发现自己?全?然?无法动弹。
只能这般生生在炙火中煎烤着。
挣扎间,耳畔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主子, 医女到了。”
是元叶。
“进。”
极度沉哑的一个字,听来焦躁无比。
是萧京墨。
她未能醒转, 他一定急坏了。
“主子, 这半日?间,已请了四个医女,这是第六次检查了。宋大人身上?并无外伤……”
“进来!再给我查!从头到脚, 一个地方?都不要漏!她满身是血、昏迷不醒, 她们凭什么说她没受伤!没受伤为?何不醒来?!一群庸医!”
“好好,小的这就领医女进来。”
随后, 宋烟烟觉压覆于身上?的一层厚毯被掀去,衣裙被解, 有一双温热的手,微微颤着,一寸一寸检查、按压着她的身体,甚至细致到每根脚趾。
“回贵人,这位姑娘只后背有轻微的淤青,并无其?他外伤。”
医女回话听来战战兢兢。
宋烟烟想,定是萧京墨凶神恶煞瞪人,吓着她了。
医女告了声歉,退出了房门。屋内随后陷入长久的静默,直到宋烟烟的手再次被拢握。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她仍发着热,握着她的手,竟令她觉得冰冰凉凉的。
“主子,您的伤……”
“出去!”
宋烟烟心内急切,他受伤了?
“主子,军医说了,背上?和胸前的伤暂且不论,臂上?这一刀深可见骨,若不处理,恐怕……恐怕这手就要废了呀!”
萧京墨未再回话,宋烟烟心里自是又气又急又担心,可整个人却似被魇住了般,丝毫动弹不得。
一会子后,她觉了一滴温热的液体,自眼角滑落耳际。
“你醒了是不是?你终于醒了。你睁眼看看我!”
冰凉的指腹,不停轻抚着她额发,
“你是不是气我,气我不肯治伤?别气我,我这就喊人来包扎。”
许是听得了那一声喊人来包扎,心里到底松乏了些,许是本就精神不济,连那一丝听觉也再难维持,宋烟烟终究又陷落昏沉。
再次恢复听觉,是因了一阵扰人的喧哗吵闹。
细听下去,声音闷闷的,似是自院中隔门传入。
“元帅,高立二皇子李金熠带到。方?才已过了一轮刑罚,这家伙倒是个有骨头的,硬是一个字都没吭。不过他底下那群乌合之众,已经招得七七八八了,确证是他设计肃王反军与我们相抗,他欲于中取利。”
是凌云将?军的声音,
“房中密道,是他们提前几月挖通了大半,最后几尺在事发前挖通,故而房内查勘无法探得。”
“是嘛……”
萧京墨这一声低喃太轻,宋烟烟听不真切。
她想同他说,这件事,她没有怪他,也不会怪他,他不必自责。
可是无论如何努力?,却仍是睁不开眼。
“如今肃王反军已缴灭,这狗屁二皇子所伏军队也因主帅被擒投诚弃械,是否明?日?押送高立二皇子和口?供一并入高立皇都受审?”
“受审?受审?!……”
宋烟烟听得萧京墨不断念着这两字。
随后,院中传来凄厉的嘶喊之声。
“不是说是个有骨气的吗?本帅不过看看你骨气多硬罢了。”
萧京墨话落,是又一阵更为?凄厉的嘶喊。
“把他嘴堵了,莫吵着人。”
萧京墨话音又恢复了平淡。
只是下一刻,被堵了嘴后沉闷而暗哑的痛哼之声又绵绵而至。
萧京墨他真的,恨毒了这个李金熠。
“受什么审呢?本帅替高立皇帝审过了,此人私通反军,罪同谋逆,当凌迟枭首,以儆效尤。不过,身为?南朝主帅,本帅自是不好代为?行?刑……”
“唔……唔……”
许是听得了萧京墨那句“不好代为?行?刑”,被塞捂了口?的人,不住哼哼着。
人交回高立皇帝,是死?是活便全?在高立皇帝一念之间。
毕竟血浓于水,到时,大抵不过一顿斥责,再严重一遭贬斥,便罢了。
“但是城门外这一片尸山血海里,又岂止我南朝军士?”
宋烟烟听得萧京墨低低轻笑了声,
“带上?来。”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伴着铁链摩擦地面的刺耳之声传入房中。
“此人便是高立二皇子李金熠。他假意联合你们肃王,一同剿杀南朝押送军队,刮分?城内金器,实则在后方?城郭屯兵三万,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