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弟子吗?”
“谁能欺负得了你!”徐长老?气道,“就你这性子,迟早闯出大?祸!”
“还没发生的事情就不劳长老?您操心了,您不如先处理一下叶非修一直针对?我的事?”
“你不惹事,谁会去惹你?”
这话一出,季遥知?道和这老?头是讲不清了,她也?不客气了:“徐长老?,您年?纪大?了,脑子可能已经不清醒了,不如请掌门师伯来评评理吧。”
“放肆!”徐长老?指着她气得手指发抖,“你师父就是如此教导你的?”
“我师父教导我礼尚往来,别人什么态度我就什么态度,这很公平,您说?是吧?”
一直冷眼旁观的叶非修终于吭声?,皱眉道:“我什么态度?”
不待季遥回?答,徐长老?已经怒道:“休要狡辩,今日这处罚,你认是不认?”
季遥承认,毁坏正心殿她是有责任,抄书而已,她是可以接受,但她不能忍受的是凭什么叶非修就不用受罚。
她指向叶非修:“他认我就认。”
说?完又瞥他一眼:“怎么,你不就是要跟我打架吗,敢做不敢认?”
叶非修冷笑?一声?:“罚就罚。”
“既然如此,你们三个都去三省阁里待着,给老?夫好好反省!”徐长老?说?罢拂袖而去。
三省阁里,三个人并?排而坐,埋头奋笔疾书。
“季遥妹妹啊,我快抄完了!”
萧然甩了甩酸痛的手,吹了吹纸上未干的笔迹,看向季遥的表情得瑟又欠揍。
季遥笔一顿,幽幽看向他:“萧然哥哥啊,你会帮妹妹抄的对?不对??”
萧然笑?出声?,桃花眼眨了眨,捏着嗓子:“季遥妹妹~再叫一声?好哥哥听听~”
季遥瞪他一眼:“你抄不抄?”
萧然立马老?实:“抄,我抄。”
可萧然是安静不了多?久的,他写着写着,忽然就自我欣赏起来。
他把?写完的纸怼到季遥面前:“都说?字如其?人,你看看这字,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我的玉树临风?”
季遥一巴掌糊上去推开他:“你话怎么这么多?呢?”
她手上不小心沾了点墨,那墨一下就沾在萧然脸上。
萧然一抹脸,看到那墨迹,眼一眯:“好啊,我看你就是嫉妒我的美貌。”
当即就拿手蘸墨和就季遥闹起来。
一旁的叶非修坐得端端正正,目不斜视,手中笔却不知?不觉捏紧了。
——别人什么态度,我就什么态度。
脑海里突然浮现季遥说?的这句话,叶非修看向笔下的字,龙飞凤舞,气势凌然,怎么看都胜过旁人的。
于是还在和萧然玩闹的季遥眼前忽然出现一只修长的手,那手里还夹着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字。
是叶非修递过来的。
季遥不明所以,看向叶非修,就见?他神色高冷,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
“季遥,你的字实在不堪入目,这是我所书字帖,送你了,你回?去好好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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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遥:?
她这书法练了这么久,字写得也?算中规中矩了,怎么看也?担不上“不堪入目”的评价吧。
季遥知?道叶非修出身确实尊贵,也?有自视甚高的资本。他看不上她的字、看不上她的学识、看不上她的出身,这都很正常,可这不代表她就要忍他这口气。
她当即呵呵一笑?:“丑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可我的字就是这样了。怎么办呢?要不你自戳双目吧。”
这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叶非修下意?识想反驳,又忍了回?去。他实在不明白,他自认足够优待季遥了,旁人他都不曾理会,怎么偏偏就是每次都和她闹得很不愉快,除了打架就是吵架。
季遥扭头不理他,叶非修愤然把?纸收回?:“不识好心。”
他生着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的闷气,季遥已经又和萧然闹起来。
那打闹声?嘻嘻哈哈,越听越刺耳,叶非修笔都要捏碎了。
季遥这边最终以萧然满脸墨印失败告终,她心里正开心着,就听许久不出声?的叶非修突然冷哼一声?道:“玩物丧志。”
季遥:……
她就没见?过同辈之间有谁比他还自视高贵的,简直是古板中的古板,大?师兄都比他开明。
每次玩得正开心他都要冒出来泼冷水,实在忍无可忍。
“不成体统。”叶非修还在说?,“幼稚——”
季遥黑乎乎的手一掌就往他脸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