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了。
抬起?头,田中前辈站在远处和我?招了招手。
这么晚了还打球?我?把手机揣进兜里,刚想去体育馆把他给揪出来,就看见仁花满眼泪花地冲着我?们?跑过来:“田中学长、千树,日向和影山君打起?来了!”
最后?田中学长一人一拳,总算把两?人给打冷静下来。
仁花拽着日向,我?拽着影山,硬生生把两?人扯开,影山君看见是我?,把头偏了偏,遮住了自己脸上的伤口?。
仁花有日向送到车站,我?和影山君一路走,田中学长倒是可以提前卸任早点?回家了。临走前,他还有些不放心地看了我?们?一眼,我?摆摆手,示意没有问题,让他放心回家。
影山君坐在街边,路灯打在他身上,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灯下嗡鸣的蚊蝇不绝,虫鸣声倒是让他显得愈发孤寂了。
我?从书包里找出创可贴,递给影山。
自从到排球部?以后?,创可贴就是我?包里的必备好?物?,也好?在在包里常备了,不然在这个时候,我?都不知道上哪给他找去。
“不用。”他别过脸,把自己脸上的伤口?藏得更深了一点?。
我?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微微俯下身,不由分说地把他的脸掰正,露出那道伤口?。
动?作大了些,影山君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没敢再动?,只?好?任由我?撕开包装袋,把创可贴贴到他脸上。
“为什?么和日向君打架?”我?一边仔细地抚平创可贴的贴布,一边问道。
影山君张了张口?,却没说话,等我?收回手后?低下头,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半晌才抬起?头迷茫地问我?:“我?……又错了吗?”
“我?只?是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赢。我?明明是对的,为什?么日向不听我?的……”
影山君眼中的迷茫几?乎溢了出来,明明个子高大,却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般坐在街边,浑身透露着脆弱与无助。
这样?的影山君,和一年前坐在预备席的影山君,竟然在一瞬间有些重叠。
“影山君一直很崇拜及川学长,是因为及川学长有很多事情,影山君做不到,所以想不停地向他学习,对不对?”我?坐在影山身边,从包里掏出糖来,分给影山君一颗,“那影山君为什?么要一直学习,去做自己现在做不到的事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剥开糖纸,不假思索地答道:“因为要变强,变强之后?才会赢。”
“所以说啊,想要变强、想要赢的心理,日向君和你是一样?的。”我?看着他因为糖太酸而皱成一团的五官,舒展了眉目道,“日向君对于变强有多么渴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觉得,究竟应该用怎样?的战术,又应该用怎样?的训练模式,用怎样?的杀手锏,这样?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好?,教练也好?,你们?都比我?更专业。”
“影山君现在害怕迷茫,是因为害怕自己又走回北川第一的老路,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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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眼前影山君的身影和一年前被?场上换下的他有些重叠,但我?心里清楚,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孤独一身的影山了。
影山君的眼神亮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又黯淡了下去,像是纠结了很久才问出口?:“千树……是不是很讨厌那时候的我??”
我?:?
哪里来的谣言?
“我?被?换下场的时候,有人给我?塞了一颗糖。”影山君没理会我?疑惑的面容,自顾自地说道,“我?当时不知道是谁塞给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糖,就记得很酸很酸。”
“和千树给我?的这个糖一模一样?。”
刚才给影山君递糖果的时候,我?自己也剥了一颗,酸楚还停留在唇齿间,刺激着我?的味蕾。
影山君低着头,垂头丧气的:“我?当时就想,这么酸的糖,一定是很讨厌我?,才会给我?这么酸的糖。”
我?简直哭笑不得:“也难为你还记得那颗糖,确实?是我?给你的。”
“但是给影山君这颗糖,可不是因为讨厌影山君。和刚才一样?,都是为了鼓励影山君才给的。”
我?手中的玻璃糖纸还没有丢掉,我?小心翼翼地对折,手指翻飞几?下,那张漂亮的玻璃糖纸就变成了一只?千纸鹤:“因为它很酸,有些时候能把人刺激得清醒一点?,把自己从情绪里摘出来,更理智地思考问题。”
“一年前是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