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亮晶晶地盯著方才那讲故事的修士,期待著他的答案。
原先那位滔滔不绝的修士登时支支吾吾,他看著谢灼,很是发愁地想瞭一会,随后弱弱道:“被仙尊……看上瞭?”
谢灼:……
但凡他打得过,他一定要这人好看!
上天也太不公平瞭。
他愤愤不平,凭什麽大傢都是穿越,息怀聆就能这麽一骑绝尘,在现实裡他除瞭傢世,哪裡都比不过息怀聆,到瞭这什麽界,他还是连修为也差瞭息怀聆一大截。
储游之见他脸色不好,便宽慰他道:“谢兄不必过于伤怀,说到底,你毕竟与仙尊如今同气连枝,也没什麽分别瞭。”
甚至有人直言不讳道:“听闻仙尊大人金屋藏娇,我先前还不以为然,谁知今日一见谢道友本人,方知世间真有如此绝色佳人。难怪浮霁仙尊会……”
他这一说更是火上浇油。
谢灼喝瞭半口的茶顿时噎在半路,他咳瞭几下才好歹顺过气来。
见鬼的金屋藏娇!
他绝不能任由这种捕风捉影的谣言流传下去。
谢灼指节敲瞭几下桌子,痛心疾首般说道:“诸位实在是太狭隘瞭!”
衆人不解其意,一时都好奇地探头看他。
“说什麽金屋藏娇这样的话,殊不知——”
隻见谢灼义正辞严道:“其实仙尊才是在下的那个!”
衆人惊得呆滞。
有人不可置信地反驳:“怎麽可能?仙尊分明那麽强大……”
总之怎麽看都不像会屈于人下……
谢灼一本正经地胡诌:“此言差矣!你们也说瞭,仙尊大人是心软温善之人,他怎麽忍心让我受罪,所以自然是甘愿居下瞭。”
谢灼说得头头是道,好像真就是这麽回事。
一时间,衆人竟也觉得他这番谬论很有道理,一时被忽悠得信以为真。
毕竟修真界也没有那条规定,炉鼎必须屈居人下……
但是这事情给人的震撼委实太大,隻觉世界都被整个颠覆瞭一回。
被忽悠成功的弟子们直到宴席散场,走出酒肆时仍旧脚步虚浮,魂游天外。
唯独储游之看破不说破罢瞭,朝谢灼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戏谑眼神。
谢灼理直气壮,他也没有说错啊。
原本在谢傢,息怀聆就是他的小跟班而已,不算屈于人下吗?
酒席散场,谢灼与衆人告别。
一道身影忽然自背后追上来,是个面生的弟子。
弟子对谢灼躬身见礼,而后方道:“谢道友,寂雪仙尊邀你一见。”
寂雪?那是谁?
谢灼隻觉得这名字有几分耳熟,正要在原身的记忆裡瞧瞧,那弟子见他茫然便解释道:“是浮霁仙尊的师尊。”
息怀聆的师尊?
总不能是因为他是息怀聆新收的炉鼎,所以出于好奇要见他一面吧。
谢灼不是很想面对这种长辈似的人物。
但他尚未想出拒绝的借口,勉强跟著那弟子走瞭几步路。
然而,这地方却显得过分荒凉瞭。
谢灼不动声色地四望,扶桑宗弟子云集,寻常峰头人数都不会少到哪裡去。
看著那弟子脚步不停,谢灼戒心更重,悄然停住。
弟子回头看,谢灼已然落下一大截距离瞭,便又回转过来问谢灼:“谢道友,你为何不走瞭?”
谢灼道:“你究竟是谁?”
那弟子脸色一寒,见自己意图已然败露,便也不与谢灼虚与委蛇,闪身到谢灼背后,将他往前猛地一推。
谢灼隻觉天旋地转一阵,再睁眼时,眼前的景象便变瞭一个模样。
这是一处黑黝黝的洞穴一样的地方,浊气四溢,各种奇形怪状的妖物在其中胡乱窜跳。
谢灼蹙眉,正想给息怀聆传音,却发现玉简已经失瞭颜色,黯淡无光,简直就像是坏瞭一样。
看样子,在这裡玉简也失瞭效用。
谢灼正要往前走看看,突然发现旁边有一个穿著外门弟子服的人,方才他感觉到这裡突然间一阵飓风,或许这弟子是恰巧路过,便不幸被卷瞭进来。
于是他矮下身,去查问那人的情况,却见那人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嘴唇翕动:“完蛋瞭,居然进瞭这裡……”
谢灼不懂他在恐惧什麽,但也隻能指望这人能给他点线索,便问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