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实在是奇怪的生物,将什麽情谊看得比天还大,整那麽多弯弯绕绕,有什麽意思?
还不如他们狐狸呢。遇到危险就逃命,同伴什麽的,能不能活下来就全凭天意瞭。
息怀聆垂下眼来,白皙莹润的肌肤好似琉璃,不染纤尘,他远远看著谢灼,好似一碰即碎的瓷瓶,周身气质清绝。
谢灼心揪紧一瞬,他不假思索地拒绝的话:“我不选!”
挑拨离间的事情,他才不会上当。
更别提云衔这个傻子,说一堆废话,难道还真让他一个人留下不成?
流夙惋惜地摇摇头,真是冥顽不灵。
谢灼的这番做派又让他想起先前那个同样讨厌的、道貌岸然的神仙。
流夙思及此,也不想再和谢灼论下去瞭。
“既然你们如此重情重义,就一并给我去地牢裡待著好瞭。”
并非流夙有意放过他们,隻是那洗涤醴泉的阵法麻烦得紧,不仅需得凡人阳气,还需要日月精华加注其上,才能成阵。
方才的凡人隻不过是杯水车薪,没有成型的阵法,那阳气用不瞭多久便会散去,醴泉现下已经又恢複到那般浑浊状态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