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关,长舒瞭一口气。
另一间牢房裡的青年见缝插针地和谢灼搭话,十分热心地递过来两个硬邦邦的烙饼,隻当他们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凡人,还需得进食。
青年得意道:“这是我拿身上藏的弹弓和那些狐狸换的,他们抠搜得很,隻给我们喝白粥,勉强吊著一条命,为他们提供阳气。隻有能拿出他们需要的物件来,才能混到一点儿看得过眼的饭食。”
“我瞧两位小兄弟也是生面孔,恐怕又是被薛婆子给骗进来的可怜人罢。你们拿瞭这烙饼,勉强填饱肚子,也算是我为咱们村裡积德瞭。”
谢灼也的确饿得狠瞭,当真道瞭声谢,接过那面烙饼,虽然摸在手心材质粗糙,看著就噎人,但至少是能入口。
换作从前,谢灼肯定不能忍受这样劣质的食物,他平日裡连山珍海味都嫌弃,更别提这样又干又硬的烙饼瞭。
不过,从前是从前,现在隻是阶下囚,哪裡能计较那麽多。
谢灼试探著咬瞭一口,简直要被这生硬的烙饼硌掉一层牙,但他还是忍著咀嚼瞭一下,好容易咽下瞭一小块,正要俯首再吃第二口时,一隻温热的手按在瞭他的右手手背上。
谢灼茫然抬眼,他白皙细腻的手还握著那面做工粗糙的烙饼,极致的对比,实在不相称极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