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敏锐地回看瞭谢灼一眼,神情不辩喜怒。
谢灼有意同他交好,主动招呼道:“冉公子,真巧。”
阿冉静静地看著谢灼,无声无息地看瞭好一会儿,终于在谢灼要出声打断之前开口道:“嗯,你是崔霁身边的人罢。”
谢灼心道,这少年也是好眼力。在场的客人那麽多,他们与崔霁的座位相邻虽说显眼,但宴席上流水似的席位,阿冉竟还能注意到他们的存在,还将这样小的细节记入心底,也是个观察细致的人物。
谢灼道:“你这话对也不对,我们是太子的幕僚,不过,到底都是为圣上办事的。”
谢灼来宫裡这些日子,偶尔遇见崔霁与臣下议事,也学瞭些官言官语,算得上有模有样瞭。
这位少年合该是身份低微,还是别国献上的“礼物”,论理来说,他应该对大昭的皇帝怀有恨意才是,再不济也该是恐惧厌恶。但这少年张开就直呼崔霁的名姓,看著也是个放诞不羁的人,并不在意那些礼法的规束。
阿冉听瞭谢灼的话,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眼底的讽意明显,他瞧不上谢灼的做派,于是便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