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兵猝不及防之下被捆得像个粽子悬在半空，只剩瞪大的一双眼睛倾泻着愤怒，可惜就连这唯一表达情绪的窗口都被宽大的帽子挡住了

零：看帽子认人

等到被放下来，散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咬牙切齿打算给零来一下子，结果又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藤蔓捆住了按在地上

零笑眯眯蹲在他旁边，伸出手试探地戳着他的脸颊，散兵瞪着零，可惜在这种情况下毫无威胁

过了一会，零慢悠悠地开口道

“我说为什么在海只岛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原来是你在这里偷袭我啊”

“嘁，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我的目的可不在此”

“那你说说你的目标是什么呀？”

“我的目标……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哎呀，不告诉我也没什么嘛”

零伸手，不顾对方剧烈反抗，在他身上上下摸索，最终拿出了一枚尚未使用过的邪眼，在手里抛了几下，白金色的能量缠绕而上

“能让我感受到异样的邪眼能量，除了在很近的情况下，在一定范围内聚集足够多的数量也是可以感受到的——所以，你其实是来投放邪眼的，对吗？”

“你又怎么知道的？”

却见零狡黠一笑，露出惊讶的神色

“猜的——猜中了啊？”

散兵的脸黑了下来

零悄悄收起念之灵的能量，回想着刚刚回溯出的片段记忆，抓着邪眼低头沉吟片刻

“你的目的是雷神的神之心，而邪眼也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但这个东西对人有害，我希望你能停手。当然，作为交换，我会付出代价”

零的面前凭空浮起一支点燃的红蜡烛，在散兵惊疑的目光中幽幽地笑了起来，蜡烛的柔和光芒在她脸上晃动，明暗不定

“光之翼能够暂时替代神之心的能量，考虑一下？这不比神之心来的快嘛？”

“……”

散兵满脸不情愿，零的笑容顿时消失，板着脸，扬起拳头道

“不愿意就打到你愿意为止哦——懂不懂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怎么比我还像恶人啊……”

“没关系，反正我早就不算什么好人了”零的神色有片刻黯淡，转而用微笑掩盖“怎么样，考虑把我带进愚人众吧？说不定我还能混个执行官呢”

“算了吧”散兵白了她一眼“真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执行官吗？不是偏执狂就是成天打打杀杀，你又算老几？”

“咦，那你这算不算连自己也骂了，如果你连自己都能骂的话，我被骂了也无所谓啦”

“……”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做这个交易呢？机不可失，你也不想因为我让你任务失败吧？”

↓

夜里，奔波了一天的空拿出尘歌壶准备休息，突然听到身边有细碎的声音响起，转头一看，零面色凝重地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个东西

“零？找我有事吗？”

零手心一翻，一枚暗淡的邪眼出现在掌心

“认得吗？”

“这是……邪眼？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有人要投放邪眼，我阻止了他。但是已经有一部分邪眼被送出去了，另外我也不能确定他还会不会再次投放邪眼……你知道吧，这种东西会消耗人的生命力，没好处”

空盯着零手中的邪眼，视线慢慢移到她的脸上，疑惑道

“这种东西就连我都会感到不适，为什么你看起来并不受影响？”

“大概是因为，我身上的能量能够一定程度消除邪眼的侵蚀效果”

闻言，空的眼神一亮

“既然这样，你是不是可以帮助治疗那些使用邪眼的人？”

“理论上可以”零垂下眼帘“但那样会让我变得很虚弱，所以我不会轻易出手，你还是考虑早点阻止他们使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