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博士

刚来的时候就想抓自己做实验，要不是自己实力过硬外加莫妮卡克拉克的保护，怕是早就成了培养皿里面的标本了

但接手了执行官的治疗，有的人总是要面对的，所以她一般会挑傍晚时分，这样即使需要献祭进入一段时间的虚弱期，莫妮卡和克拉克也可以及时出现保护自己，不至于被钻了空子

几次之后，零感觉自己似乎多虑了

博士看起来没有初见时那么强烈的恶意，甚至还以少年的状态出现过

零一度以为博士和自己一样是穿越来的光之子，可种种迹象又让她否定了这个观点

直到，她在实验室里看到了好几个不同年龄段的博士

一个戴着遮蔽大部分面容的怪异面具，有着她熟悉的厌恶感，那是当初想拿她做实验的人

一个是曾经出现过一次的少年，没有戴面具，稚气未脱的脸上是超越年龄的老成

在那两人中间站着的，是一位正值壮年的成年男性，黑色尖嘴的面具遮住上半脸庞，优雅与张狂两种气质在他身上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面对零惊恐的眼神，中间那人笑了起来

“别这么惊讶，既然看到了，我也顺便介绍一下我的‘切片’”

“你们……你们别过来！”

片刻后

零瑟瑟发抖蹲在角落里，面前的空地上是被黑暗植物和不知名藤蔓缠绕成球的三个博士，还有面无表情拎着武器的克拉克和莫妮卡

“我说……虽然我的切片确实对你有想法，但你的反应多少有些过激了吧”

在他们三人有动作的一瞬间，实验室地面凭空爆发式生长出两种不同的植物，将他们团团缠绕，罪魁祸首就是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她的反应甚至比她的两个守护者还要迅速

“就……你，你们很吓人……”

零抱着头委屈巴巴，声音里都带上了微弱的哭腔，注意到克拉克越来越黑的脸色和越勒越紧的植物，博士只能暂时回收了另外两个切片，表明自己真的没有伤害零的心思

最后还是莫妮卡拉着不情不愿的零到了博士身边，零飞快地做完检查，又快速扒拉到莫妮卡身上挂着不放手

——太警惕了，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被面具遮挡的眼里闪过一丝凌厉，博士轻轻摸着耳坠里的不明试剂，心中的渴望越发强烈

——但如果是她的话，一定能接受这些东西，最终成为神吧

↓

如果有人和零聊起对阿蕾奇诺的看法，可能会得到一个简单到极其矛盾的答案

“阿蕾奇诺小姐是个坏人，也是个好人”

零很喜欢去执行官仆人那里，即使没到例行检查的时间也会往她开设的孤儿院里跑，但同时，经常是开开心心过去，满脸愁容或是愤怒地回来

“你们也要走了吗？”

“是的，我们接受了任务”

“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但多谢您和仆人大人长期以来的关照，现在是我们向女皇效忠的时候了。从被收养的那一刻，我们已经有了觉悟”

……

零送过好几批人离开，也偶尔会收到他们的近况的汇报，虽然会不舍，有时会与阿蕾奇诺争执，但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么愤怒的时刻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他们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

“愚人众不需要逃兵，如果他们真的忠于女皇，应该是光荣地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苟且偷生”

仆人不由分说要将零带走，遭到了零剧烈的反抗，最后她拿出一支特制的麻醉剂注射进零的手臂，等到药效发作才将顺利零带了出去

即使全身的力气都在流失，零依然在质问

“他们都是你收养的孩子！你难道没有任何感情吗？”

“有或没有，都不会影响我对女皇的忠诚，这就是我的行事方式，你再怎么质问都不会改变。我从没有泛滥的无条件的爱心，收起你无谓的愤怒吧，巫医，你的工作不包括这些”

药剂逐渐生效，零感觉眼皮有点沉重

“但他们刚刚还活着……我能救他们……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次机会……”

阿蕾奇诺抱着喃喃自语的零，遮住她的双眼，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不该看这些的，你或许想拯救我们，但你也要知道，为了达成目标也要有必要的牺牲……我保证，不会再让你看到这些的”

“你会放过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