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维持控制的能量纽带，被放大了情绪变化的人们也恢复了清醒，疑惑地看着周围残破的战场。突然注意到醒目的一行人略过他们，向着战场深处走去

“那是……愚人众？……嘶——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我要做什么？不记得了……好像要找什么人来着？”

“之前发生了什么……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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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用手中的剑贯穿了零的胸口，但她知道这样杀不死对方，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弱点能让她利用

“可以了，你已经尽可能地消耗了她的能量，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长波浪头发的女人走过来，将体力不支的荧扶起，稍稍传递了一点能量给她，让她可以独立行动

“你又是谁？”

“我嘛……是这个不省心的小家伙的守护者，也是她没料到的变数”

荧有些绕迷糊了

零的计划是亲手抹除天空岛剩余的神明，但因为融合黑暗能量她同样是不稳定因素，于是以深渊教团为炮灰，消耗掉大量的能量，再在能量耗尽的真空期由荧杀死自己

这本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但零忘记告诉荧怎么杀死自己，或者说，她其实也不清楚如今的自己怎样才算是“死去”

光明会驱散黑暗，黑暗能吞噬光明，那介于两者之间的存在如何才算消逝，谁也没法回答

“剩下的交给他们。要不是为了他们，她也不需要这么拼，那惹出来的麻烦也该由他们亲手结尾”

执行官们的身影从迷雾中显现，领头的正是克拉克。两位守护者眼神交汇，不由分说拉起还没缓过神的荧离开，将场地留给愚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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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空档里零稍稍恢复了一点行动力，抬起头，空洞的视线看向接近自己的身影，指尖微微颤动，突然暴起，红石化作的长枪握在手中，向最近的目标刺去

罗莎琳抬起手，金色火焰化作屏障将长枪阻挡，灼热而富有生机的温度让零感受到了威胁，于是快速调整重心向后撤退。但斯卡拉姆齐又捏着几道落雷封锁了零预备的落脚点，她在地上翻滚几圈，刚刚狼狈地爬起来，又被藤蔓紧紧缠绕，最后是一座水牢彻底将她困住，两种元素同时增大了压力，把她压在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

零努力抬起头瞪眼看着那群战胜自己的人，似乎有些不甘，但很快惊恐地颤抖起来，努力挣脱着身上的束缚

罗莎琳的火焰激发出了暗石里的法阵，几道星光开始组合变换，构筑出了一个巨大的虚影

——那是天空王国所信仰的神明，光之巨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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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光之巨鸟维持着天空王国能量的平衡，醒来的时候会驱散黑暗，沉睡的时候又会助长黑暗。祂会降下神迹，以虚影状态出现，但无论是本体还是虚像，祂的权能是不变的

虚影可以被收集记录，于是便有了刻着虚影的阵法

以黑暗能量激活，便能召唤出沉睡的虚影，增幅属于黑暗的力量

这本是克拉克用来保命的手段

而现在以火焰等属于光明的能量激活，就能唤起零血脉中的光能，剥离那部分黑暗能量

克拉克之前也犹豫过，但最终还是决定用来让零恢复正常

原因他也说不清楚

有些事情不需要那么多理由，想做，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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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唔……”

零的身上不断有黑气冒出，被虚影吸收，转而以淡金色的能量反哺

水牢和藤蔓极大地限制她的挣扎幅度，身上偶尔被勒出红痕，又会很快被水流和自身的恢复力抚平，下意识抓挠咬出的伤口也会快速恢复

要说感受，就好像是一根一根拔掉旧羽毛，重新长出新的羽翼的过程，煎熬而漫长

她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的理智，只是疼痛让思维难以正常运转，只有些许的注意力放在了心火的变化上

那团火焰分成很多簇，开始以固定轨迹运转，

一圈一圈划出金色的轨迹，最后形成了凝固的核心，随着核心形成，更为庞大的力量向她的身体里涌入

“内核……也是我们真正的心……”零无意识地喃喃自语“现在的我，还有可能回去吗？”

答案显而易见，不可能

“那这种程度的力量……恐怕只有……让我成为一位神明了”

斗篷从底端破碎，很快，整件斗篷都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