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一眼床头发出微光的电子钟。

“失眠了？”贺明忱问。

“你还没睡？”纪行问他。

“我本来睡眠就少。”贺明忱一手轻轻揉着纪行一只耳朵，问：“是不是晚上没有吃饱，这会儿饿了？”

纪行本来想否认，但是被贺明忱一提醒，还真觉得有些饿了。

“这么晚，可以吃东西吗？”纪行问他。

“不太好，但是可以稍微吃一点。”

贺明忱向来不愿意亏了纪行的肚子，怕他越饿越睡不着，索性拉着人起来了。他并没有惊动管家和阿姨，而是亲自去了厨房，给纪行煮了一小碗面条。

“吃多了不消化，就一小碗。”贺明忱说。

“好。”纪行一手接过筷子，坐在餐桌前埋头吃起了面。

贺明忱坐在对面看着他吃面，眼底溢满了爱意。

餐厅只开了一盏小灯，光线十分柔和，衬得纪行软乎乎的。

“你不吃吗？”纪行问他。

“看你吃我就饱了。”贺明忱说。

纪行抬头冲他一笑，眼底带着点贺明忱看不太懂的意味。

贺明忱有些懵，不明白纪行的情绪为什么只一碗面的工夫就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明明晚饭时还心事重重的，这会儿看上去却十分愉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