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木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苗女用本地话喊了一声,从人群里走出一个端着托盘的苗家汉子。
汉子高高地举起托盘,“远方的客人,请喝杯拦门酒,今天是苗家杀社鼓猪大典的日子。”
据说拦门酒是苗寨的习俗,一般有远方来的客人,苗族人就会拿酒给客人喝。
这酒不管男女都得喝,不喝就是对苗族人不敬。
今天刚好又赶上苗家杀社鼓猪大典的日子,这酒更得喝了。
“多谢!”尚雯慧说完,率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和玄清见状,也照做,同样是苞谷烧酒,这酒却比刘阿婆家的差远了。
汉子见我们爽快,不由笑道:“今天是杀社鼓猪喜庆的日子,来我们苗寨的都是客。”
鼓社祭是苗疆最隆重的祭祖庆典,每十三年举行一次。
苗人认为木鼓是祖先亡灵的居所,是一个血缘家族的纽带与象征,鼓社是个以木鼓为核心的祭祀组织﹐故称鼓社祭。
整个活动持续很多天,听汉子说今天正准备斗牛,明天的凌晨会把祭牛拉到寨边空旷的地方宰杀,再祭祖。
我第一次来苗寨,处处感到新奇,要不是牢记来意,真得好好放松一下。
尚雯慧听到杀完牛后,整个寨子的人会聚在一起喝酒吃牛肉,眼睛顿时亮了。
我以为尚雯慧对这活动感兴趣,结果她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机会难得’。
“慧姐,你是说——”
我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但没把话说完。
尚雯慧点头,玄清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一脸莫名其妙。
汉子和引我们过来的苗女邀请我们观看斗牛,我们没有推脱。
玄清长相俊朗,颇受苗女们喜欢,观看斗牛的过程中,他身边围满了热情的苗女。
别看玄清这人经常和尚雯慧斗嘴,平时对其他女子根本不假颜色。
不过,哪怕玄清扳着脸,这些苗女仍热情未减,甚至觉得他很有个性。
我见了倒有了想法,“慧姐,也许可以让玄清探探这白水寨的情况。”
尚雯慧很赞同,她把玄清拉到一边,“打个商量,利用你的男色——”
不等尚雯慧把话说完,玄清就黑了脸,怒瞪着她,“你说什么?”
尚雯慧也不怕他生气,笑嘻嘻道:“我说你挺受苗女欢迎的,这点可以利用起来。”
我附和说,“玄清,拜托你了。”
玄清还想说什么,之前邀请我们的苗女就过来请我们观看宰牛了。
“看你的了!”尚雯慧冲玄清眨眼道。
“哼!”玄清气得不轻,黑着脸跟苗女走了。
再傻都看出玄清和尚雯慧之间有什么,我不由打趣,“慧姐,这里的苗女都长得挺漂亮的,你不怕玄清被抢走吗?”
“谁眼瞎看得上、呃,阿莹,你瞎说什么?”
尚雯慧脱口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两人过去观看了宰牛,并参与了接下来的活动。
见识了苗族人的热情,对于要盗取圣灵蛊一事,我倒有些过意不去。
不知为什么,鼓社祭这样重要的日子,邱葵却没出现,寨民们也见怪不怪。
至于玄清,虽然没问到重要的信息,但巧的是那个苗女居然是邱葵的女儿,名叫邱玲,她死去的父亲是入赘的,所以从母姓。
邱玲是个大胆而热情的姑娘,居然直言对玄清一见钟情,邀请玄清去她家落脚。
我们是和玄清同来的,邱玲邀请玄清,自然不好意思落下我和尚雯慧,这也正中我们下怀。
我们进了屋,就先看到一个大火塘,里面还生着旺火,邱玲让我们围着火塘坐下来。
这火塘是他们这里家家户户都会有的东西,冬天取暖夏天做饭,常年不灭,是他们的生活特色。
邱玲给我们倒了茶水后,就去给我们安排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