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地问,“慧姐,你怀疑邱葵把圣灵蛊养在她自己的蛊房?”
“不是,我想救一个人。”尚雯慧说着,面上露出一丝怜悯。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尚雯慧中蛊昏迷的那段时间,曾迷迷糊糊地叫过我的名字,当时她并不认识我,而是从他人口中得知我的名字。
桑麻给尚雯慧下蛊后,把她交给了邱葵,而邱葵将她关在蛊房里。
在尚雯慧之前,蛊房已经关了一个人,这人浑身都是蛊毒,帮助尚雯慧逃出了白水寨。
可惜那人自己受蛊毒控制,不能离开白水寨,踏出白水寨必死无疑。
对方拜托尚雯慧找我,要不是这人说出我爸的名字,我还以为她要找的人只是和我同名。
那时我就想来苗寨一趟,但因为要寻找金花婆婆,就渐渐地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尚雯慧不说的话,我都忘了这回事,那人到底是谁?
要制成蛊人,至少得花费十几、二十年,甚至更长时间。
这人被捉去炼制蛊人的时候,我可能还没出生,实在猜不出她的身份。
尚雯慧望向窗外,有点感慨,“当时我稀里糊涂被捉来这里,还不知道这里是白水寨。”
说话的档口,邱玲又回来了,她有些为难地说,“各位,我妈想见见你们。”
一般人都不愿意和草鬼婆接触的,生怕不小心就中了蛊,所以邱玲来请我们的时候,很怕我们介意。
“好啊,来了贵寨,是应该拜访一下贵寨的首领。”尚雯慧笑道。
我们几个便跟着邱玲来到隔壁的屋子,这屋子不是很大,布置得很诡异,墙上挂了一排红色的灯泡,氤氲的红光铺满整间屋子。
在这屋子正中摆着一张供桌,上面供着三手三眼的阿普神像,供桌底下放了几个供人跪拜的蒲团。
没看到有人,尚雯慧问,“你妈呢?”
邱玲刚要回答,角落里的门帘就被人掀开了。
一个全身用黑衣包裹的老妇人走了进来,她声音嘶哑说,“各位久等了!”
这老妇人就是邱葵了,看的她的样子,我吓了一大跳。
她的眼睛是血红色的,闪烁着妖异的红光,这说明她的蛊虫很厉害。
因为蛊术属于邪术,修炼了这种邪术的人,一般生理和外表特征或多或少会改变。
尚雯慧曾见过邱葵,怕被认出来,来白水寨之前,外表稍微做了些改变,现在看到邱葵,仍不敢直接和她对上。
玄清又是寡言之人,只能由我和邱葵交谈了,“草鬼婆,听邱玲说您要见我们?”
在他们这里,直呼草鬼婆更显得尊重,邱葵不答,盯了我很久,突然说,“小丫头,你这双眼睛看着有些眼熟。”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她该不会看中我的眼睛,想挖出来吧?
本来还想低调的尚雯慧,忍不住道:“长得像的人都多得是,何况只是眼睛。”
邱葵好像才注意她一般,点头说,“这位姑娘说得对,我见你也有些眼熟。”
难道邱葵认出尚雯慧了?我刚这么想,邱葵就说,“按说我并不认识你们,但我前两天收到一封匿名信,说有人要来盗取蛊虫。”
邱葵这么一说,让我有些着慌,以为她知道我们要盗圣灵蛊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刘阿婆被梅大看住了,没机会泄露我们要盗蛊的事,除了我们几个,也没人知道我们来苗寨。
再说,邱葵的语气分明带有试探,如果她确定我们就是要盗蛊的人,肯定会直接捉我们,可她甚至都没说要盗的是什么蛊。
想通了之后,我假装茫然问,“什么蛊虫,关我们什么事?”
尚雯慧和玄清也是一脸不解,大概是觉得我们不像作假,邱葵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她又将注意力移到我身上,毫不避忌地说,“我越瞧你这眼睛,越眼熟,能不能把面巾摘下,让我看看你?”
为免邱葵起疑,我把面巾摘了下来,反正我毁容前,她没见过我,毁容后,更不可能认识我。
当然,我心